nbsp; 是什么事呢?
白锦起了疑问。
“乖,别动。痛了就喊出来,我轻点。”
白锦点点头,不管怎样,阿越对她还是温柔的。这,更坚定了她早点回家的信念。皇宫再富丽堂皇,也不是她的家。
“啊……”白锦呼出声来。
周越立刻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眼中满是担忧,“弄疼你了?”
“你轻点,我疼。”白锦眼泪汪汪的。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她本来想装疼吓一吓周越,却没想到他看起来温柔,说起话来也温柔,但是下手根本就没有轻重啊!
疼死她了。
这下周越更加小心翼翼了,他几乎没有给人上过药,一下子当然搞不清楚轻重。他自己觉得,已经非常耐心小心了呀。再轻点,药膏根本就沾不到脸上。但是没办法,一看到白锦眼中含泪眉头轻皱的样子,他就心软。只好轻点再轻点,一边涂着药膏,一边还负责轻轻吹着。
“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周越作势就要扒开白锦身上的薄被。
白锦一想到曾经因为膝盖上的伤被他误会,心里就难以言说的别扭。因此便牢牢的拉着被子,不让他看。
周越也不强迫,立刻就松了手。
谁知,他突然就转换了方向,从下面掀开了杯子。
轻轻的撩起白锦的睡袍,入眼的是触目惊心的淤痕,再明显不过的印在膝盖上。更为严重的是,右边的膝盖山还有一道发青的磕痕。
周越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翻滚,一言不发的往淤痕上面涂着药膏。心底却在后悔,光是长公主夫家付出一点东西,真是不太够啊。
“你别看看起来很严重,其实这里没有多疼的。真的。”白锦一边说一边在心底抱怨,自己平时不是巧舌如簧,啊不,能言善辩吗?怎么现在反倒是说不出什么了。
“看起来疼还不够,还想真的疼?!”周越简直要为他家暖儿的想法震惊到。
白锦静静的凝视着周越低头细心为自己上药的模样,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都是那样的和她的心意。她找不到理由,让自己留在这个不再喜欢的地方而不是跟他走。
“阿越,我们回家吧。”
周越手中的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我说,带我回家吧。”
周越眼中猛地迸发出一股笑意,一点一点的感染了整个脸。他等了多久,就是为了听她说出这句话。
因为只有这句话才真的说明,她从心底原谅了他所作的那些蠢事。
他多想立刻回答她一句好,然后立刻收拾行李带她走啊。
至于什么皇家礼仪,什么表面功夫,他根本懒得去管。
“木丹,给你家主子整理……”周越给白锦盖上被子,转身,满面欢喜正要吩咐木丹收拾东西走人。却发现木丹已经朝着一个人单膝跪地。
屋外也已经黑压压的跪下了一片人。
白锦已经带上了面纱,凝视着来人。
那人,一身的纯黑绣双龙帝王朝服,头上戴着的却是一根再简单不过的白玉簪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的佩饰。可旦就是这样简单的衣着,却遮掩不住他通身的气度。
真正的不怒自威,皇家风范。
“周越见过陛下,陛下万安。”周越转身,屈膝跪在了地上,心头的欢喜想被一盆冰冷的水倾泻而下,再不复温暖。
心头只有一句话在反复回荡:走不了了。
白锦眨了眨眼,正要下床请安,却被皇帝挥手拦住。
“舅……舅舅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