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婛的神情像是被迫吞下了穿肠毒药一般,不可置信。
即使不想承认,但她印象中的白锦一直不都是端庄大方,顾全大局么?如今,怎么会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怎么,不愿意?”
周婛跪在地上的身姿不再挺拔,她发觉白锦不是在开玩笑,对方是真的想要取了自己性命。
白锦脸上浮上一层嘲弄的笑容:“周婛,别故作姿态了。你真的是想我原谅周越吗?恐怕不是吧。你想的,是我能不计前嫌,吞下所受的委屈,一如既往的做你的挡箭牌吧。毕竟,有我这个名义山的嫂子在,即使身为妾室,但端阳侯府哪个不把你当做座上宾一样奉养着。”
“难道不应该吗?”周婛猛地站了起来,再也不复之前的楚楚可怜,声音中满是凌厉:“出嫁从夫,你端架子也适可而止。你以为我王兄休了你,你还有什么好日子!”
“所以,我最好识趣,乖乖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白锦笑的满是嘲讽。
周婛昂扬着头,“你若是识趣,早就应该如此!”
白锦嗤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盯着周婛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偏,不。”
周婛顿时像被雷劈了一般,无法相信白锦会说着这样决绝而坚定的话。
“不光如此,我还会将我所受的委屈十倍百倍的奉还在你们身上。你不是想回端阳侯府吗?不妨告诉你,端阳世子已经在筹备迎娶韩国公的次女为新的世子妃了。你不是仗着你有子嗣吗?我就给他们找了个新的娘亲。”
“我才不屑的让你死呢,毕竟越王殿下这样费尽心思的保住你的小命。我会让你好好活着,活着看到你所拥有的一切,一点点的消失在你的手心。让你也经历一下坍塌和颠覆的快感。”
“噢,对了,还有你说的让你王兄休了我。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吧。大概这个时候,他已经收到了陛下赐下来的和离文书了。所以,不是他休了我。是我,不要他了!”
“至于所谓的众人之口,呵……”白锦笑的肆意,“我看他们谁敢!”
“你,你,你……”
“所以,曾经的世子夫人,你要是现在下山,说不定还可以赶上去喝一杯端阳世子的喜酒呢。”
周婛的满脸都是土色,彻底的瘫坐成一团。
“这……”周越拿着手里的和离文书,只觉得远处的景色在眼中天旋地转。
小丁公公的嗓音尖锐而充满鄙夷:“越郡王殿下,请您尽快,好还了郡主自由。”
周越盯着小丁公公,双眸幽深,说出的话却是格外的阴冷而暴躁:“滚出去。”然后挥手就将那些文书撕掉。
小丁公公不屑的哼了一声,点着脚步就走了出去。
“来人呐,将那些和离文书搬过来。”小丁公公指挥着人,将上百份的和离文书搬到了周越面前,“越郡王大可以都撕掉,左右陛下可以赐婚,自然也有办法和离。”
周越木然的坐着,再不闻周遭人事。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的打转:她不信他了,她不要他了。
她怎么可以不要他呢?
他怎么可以没有她呢?
长郡主的马车被人拦在了城郊,那人一身的素服,腰间是一枚凤白玉佩,手里拿了一个香囊。简单的看不出身份来。
侍卫恭敬的朝着马车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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