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妃喉口一滞。皇帝的确是不会因此就重惩身为长子,又一贯表现优异的大皇子。但是那个越郡王却像是块撕不掉的狗皮膏药,时不时的逮住大皇子的错处,然后狠狠的踩上一脚。
这些日子里,越郡王不仅从大皇子的嫡系心腹下手,便是连她从母家带过来的人都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偏偏这些人出事的原因都是不足为外人道,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吞下去。
更为让她恼火的是,越郡王这个人既不入朝也不结党。一派无欲无求的模样,让人难以捉住把柄。大皇子甚至连刺杀这种冒险的招数都用过,但谁知那些高价购买的死士不仅没有成功,还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她思来想去了多日,细细研究了越郡王在京都的种种行迹,才发现唯一被这个闲散郡王放在心上的,竟然是这个与他和离过的长郡主。
真是蛇鼠一窝,不知廉耻!
“总之,郡主既然安然无恙,大皇子休弃了贺家的小姐也算与贺家撇清了干系。此事,不如就到此为止。郡主若是卖本宫这个面子让越郡王停下那些不妥当的行为,本宫他日必定回报。”这样的话,刘贤妃说的心不甘情不愿。她一生高傲,如今竟然要像个比她小一辈的白锦求情。
白锦冷冷一笑,“贤妃娘娘都这样说了,我若是再不答应,显得多没有人情味。不过,贤妃娘娘总不能真的想光凭几句话就让我……未免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意味。”
刘贤妃心中冷笑,但面上却终于挂上了和蔼的笑意。谁道长郡主冰清玉洁从不贪图权势名利。如今,还不是露出了本性。白家的人,就是喜欢披着一副温良忠臣的面孔,内里不知道有多肮脏呢。
“不知郡主想要什么,若是可以,本宫定然尽力满足。”
尽力?白锦笑了笑,“贤妃娘娘这句尽力可真是让我不放心,不过我相信贤妃娘娘该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女人吧。”
白锦说的轻松,但话里话外都是逼着刘贤妃立下承诺的意味。毕竟,现在求人的可不是她呀。
“自然。”刘贤妃几乎要咬牙切齿起来。她真是受够了和这个一点不给自己脸面的长郡主说话了。就算是从前她毫不留情的拒绝她的邀约,她也只是有些不满,但今日看着她这张年轻活力又道貌岸然的脸,她心里的火就挡不住的熊熊而起。
“贤妃娘娘,你看我虽然和离过,但到底是个女儿家。受人胁迫差点污了身子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可是害怕的紧。几乎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食不香睡不稳的,心情自然糟糕。我总想着啊,若是那个坏人死了,是不是我就能放松下来了呢。”
刘贤妃盯着白锦一张一合的嘴,心里暗骂道:贱人就是矫情,早就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郡主的意思,本宫明白,不会让郡主失望的。”
白锦满意的点点,“既然如此,那寻暖就先告辞了。”
白锦回到碧霄宫的时候,木丹已经哄着白路遇安睡。白锦瞧了瞧已经白白胖胖的儿子,心情更加的愉悦了。
“主子,刘贤妃……”
白锦微微一笑,轻声道:“你是想问刘贤妃找我何事?”
木丹点头,上次在大皇子府上的事情,她虽没有亲眼得见,主子又说的轻描淡写。但从主子动手惩处大皇子手下的人时,她就知道事情绝非主子说的那样简单。因此对刘贤妃一众人都十足的厌恶。
“木丹,放轻松点。这可是皇宫,她不敢在这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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