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是最糟糕的种族,因为他们不断吸取我们的血液,有时候脾气不愉快起来就喝干对方,又邪恶又粗鲁。”感受着怀中的人气息稳定下来,那句话仿佛说出了他所有的心思。
邪恶而又粗鲁的种族…
对,对。但是即使如此,每一位血族都拥有年轻美丽的外貌,前辈们选择初拥的对象时总会以外貌来判断这个人类是否可以成为自己的同类。“奈哲尔,你的话总是这样直接又深刻吗?粗鲁又邪恶,是这么漫长的时间里,第一个人这么评价我。”
安斯艾尔直接将显得虚弱的奈哲尔横身抱了起来,还算温柔地放回了床上。刚一落在床上面,奈哲尔就手快地拿起了被他刚刚砸成碎片的珍贵的瓷器作为武器,紧紧地握在手中,精神绷的极紧,就像神经质的病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伯爵的城堡……根本就是一个古老的墓穴!”声音激动得颤抖起来,奈哲尔开始考虑起自己应该用什么方法远离面前冷傲的伯爵。
“现在外面都是感染的人,你觉得外面比我这里安全?”
“是。”
“就因为我不是人类?”
“是。”
“你似乎忘记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想要离开我的城堡,你认为这是很容易的事情?”安斯艾尔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冷得可以,那双冷黑的眼睛似乎要洞穿了他一样。
他脾气一拗,挺了挺脊背却又无法抵抗得了安斯艾尔的压迫。尖锐的瓷片一不留神就朝着自己身上划去。还好安斯艾尔动作很快,漂亮的手掌直接阻挡住了瓷片的去路。但是深深地钳入了手掌里。那是一个十分难看的伤口。
伤口的鲜血开始不断地流出来,奈哲尔吓坏了。连忙捧起安斯艾尔的手。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了。他没想到会伤到安斯艾尔:“没事吧?我……并不是想要你受伤的!”
倒是安斯艾尔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冷冷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和奈哲尔拉开一段距离,奈哲尔顿时觉得压力一轻:“我不希望你离开,不过你如果硬是想要离开的话我也不会再阻拦你的。”
空气一下子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奈哲尔扭头,被子朝头上一蒙,什么话也没说了,不过不闹倒是真的。
安斯艾尔微微一笑,拔掉刺进手心的瓷片,很快,手上那道很深很深的伤口渐渐变小变淡,直到毫无踪迹。他看了一眼躺在背对着自己的奈哲尔,良久没有说话。房间里面除了黑暗就是让人发慌的安静,在轻微的脚步声都显得那么的清楚。等到听到房间的门被锁上的时候,奈哲尔终于掀开了捂住头的脑袋,表情复杂。
“梅森,如果他要离开的话,你不用告诉我了,就让他离开这儿吧。他并不是属于这里的,我不愿意勉强他。”安斯艾尔出了房间交代给老管家这句话之后就在黑暗中消失了身影。而看着自己主人的背影,梅森的表情比平时多了不同往常的沉思。
看着面前发生一切的安斯艾尔并没有显露出来惊讶,只是令他好奇的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是因为自己来自几个世纪之后的缘故吗?不,这也难以解释,为什么刚过来的时候他却不是本来就在身体之外呢?一时间难以想得通了,安斯艾尔只好守在奈哲尔的房间外,看事情该怎么样发展了。
第二日。
奈哲尔还是像往常那样醒过来的,和昨天不同的是她没有再提过要离开,这一点梅森感到很惊讶。昨天他的主人到底是对他说了什么,竟然让思想那么极端的人变得这么顺从了。白天里,伯爵只会待在城堡里面或者躺在棺材里面休息。
吃完老管家精心准备的早点之后,奈哲尔恢复了一些精神,可能是多日来的抑郁和不快让他的脸色显得病态的苍白。“梅森管家,我想再见见伯爵。”
梅森回答道:“白天里主人一般会在书房里面阅读书籍和报纸。你可以去那儿找找他。”
“嗯。可以带我去吗?”来了不少时间,老管家对他的态度不好也不坏,对他的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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