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没什么杀伤力,配上他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一张苍白的小脸,我只是觉得这表情真的有点搞笑,但是我还是忍下来了。
“没有,我就是在想你不多休息一阵子吗?”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很虚弱。
“哼,你以为我不想吗?弄点东西出来辅助一下,看能不能好快点了。”
“哦。”反正我是不懂,他爱怎么折腾这么折腾吧。
昨天加今天,这四只小母鸡就只生了三只蛋,这效率真是太低下了,据说是因为刚开始,还不太规律。如果非要不规律,我希望它们也可以偶尔有一天每只都下两只蛋。
三只小小一个的鸡蛋,被我摊成三只撒了葱花的薄薄蛋饼,别看他小,滋味还是很不错的,这种自家养出来的小母鸡生的蛋和外面买的,相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我把其中一只蛋饼放在小黑的盘子里,它舌头一卷就一口吞了,嚼都没嚼两下,真是心急不懂享受的家伙。葛明也三两口吃完自己那一个,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
“亮亮,你煎的蛋饼真好吃!”于是他又裂开小嘴向我笑了笑,这一笑真是,笑得我心里一阵紧张。
于是就着他那明亮的笑脸,看着他明亮的眼,我缓缓低下头……飞快地操起筷子,将自己的那块蛋饼塞进嘴里。他的筷子最终还是落空了,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就要痛失爱饼。
小子,你以为拍个马屁我就会把饼让给你吗?我得意洋洋地嚼了嚼嘴里的蛋饼,唔,真香!
下午把葛明和小黑都带到山谷里,我自己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去了一趟山里。我觉得穿蓑衣比穿雨衣舒服,活动起来方便,沾了雨水也不会粘在身上。我家的蓑衣也不知道放着多少年了,这会儿还是能穿,我寻思着改天自己再做一身。
山上的水田都已经在田埂上开了个口子放水,不然田埂早都被冲垮了,不过现在也有不少被冲垮的。现在雨水多,没有田埂也不怕水稻干死,等雨停了再过来整整。
我最担心的还是水库,水库要是塌了的话我那几块水田都得玩完,虽然山谷里还有一些谷子,但是我还是担心不够吃的,而且到时候不好解释。
还好这个水库的位置比较高,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水库里的水虽然已经满了出来,但是很多山水都没有在这个水库里汇集,而是直接跳过它往更低的地方流去了。我也不知道这水库的设计到底合理不合理,总之我是白担心一场了。
我又在附近看了看,这里离村子比较远,当时大家开荒的时候,也都选在了离村子近的地方。水库两边的山坡上,除了前面遭了火的那个山坡,其他地方都长着很多高大的树木,应该不会有滑坡的危险。
放下了心之后,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那块茭白地里摸了摸,现在又到了吃茭白的季节了。茭白这东西有个好处就是种一年它就能长很多年,十分省心。
摸了几个嫩嫩的茭白,我觉得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却发现一条大鱼躺在茭白地里喘气。因为田埂被冲垮了,茭白地里的水位很低,它根本又不开。这条鱼怎么着也得有三四斤,嘿嘿,真是便宜了我。
这鱼肯定是在这水库里的水满出来的时候跟着游下来了,我又仔细找了找,又找到几条相对小点的。下面稻田里肯定还有,但是这个季节稻子已经分蘖长得也挺高挺壮的,想在里面找几条鱼已经不那么容易了,眼看天色不早,我还是早点回家做饭去吧。
晚上我们又吃了一顿久违的水煮鱼,这么一个春天忙下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在吃着方面花心思了。小黑吃得挺欢,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它,你说你一只狗吧,会爬树会捉老鼠会吃鱼算是怎么回事?
葛明这会儿挺安静的,也不怎么说话,估计是下午在山谷里忙坏了吧。我也不吭声,几个人闷声不响地吃了一大盆水煮鱼一斤半白米煮出来的饭,一碟子炒青菜一大碗茭白汤。
吃了饭收拾一下,大家都移步到了楼上房间,没有开电脑,我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小黑有点无聊,因为葛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它来找我玩,我摸了摸它脑门让他别闹。
外面还在下着雨,雨水打在屋顶上噼啪作响,电视上正在放着一部已经放了好几年的电视剧,葛明静静躺在那里,裹着毯子缩成一团,小黑扒在地板上,扯着我母亲以前织毛衣多下来的一小团毛线,玩得不亦乐乎。
我躺在床上,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听着,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