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手软,怎么会让她有了今天。
眼帘低垂,余光正好瞥见一旁孟隽公的嫡女,唇畔微微轻勾。
缓缓起身,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便走出了厅堂。
眯着眼睛瞅着卫欢离开的一幕,心里笃定,又将是一场厮杀了。
眼眸子转了又转,她借故上厕所,便也跟着离开了厅堂里。
这外面的空气果真是比殿里的空气要好上许多,夏季的圆月正挂在树梢,向地面上撒下一层白霜来,让人险些错以为是冬日提前来了。
原本是想着跟上卫欢,可自己出来以后,外面就没有人在了,无可奈何地在院子里踌躇好半晌,只能再次回到宴席的现场。
等花心回去的时候,卫欢已经坐在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狐疑地瞅了好半晌,见卫欢一如往日,并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突然,卫欢身边的一个少女端着酒樽站了起来,向着南吟泓笑道,“殿下,我敬你一杯,恭喜殿下得到美姬。”
那少女拙嘴笨舌,一副紧张得全身发抖的模样,娇羞地将樽中酒喝了个精光,便安安分分地坐了下来。
瞅着卫欢脸色如常,再看看南吟泓,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奇奇怪怪地收起了猜忌的心思。
“殿下,我有事要奏。”一位年轻的男人,站起身后,施礼说道。
花心眼睛微眯,瞅着这年轻男人眼睛里有戏,暗暗思量起来。
这一前一后,想必是有关联了?
“先生,有何事明儿个再说不迟,今日就别扫了大家的兴趣了,殿下为大家备了歌舞,我们一同欣赏吧。”花心微微一笑,赶在南吟泓前面,阻拦道我。
不论如何,就算是什么天大的事,今天也要阻拦住任何引起祸事的可能性。
那男人脸色不快,可南吟泓并没有说话,他只得坐下来。
“大殿之上,岂是由妇人做主的!”歌舞还没上来,就有一个老头儿站起来指着花心呵斥道。
四下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花心,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暗道不好,可已经将矛盾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时候认输了,那她就别想再直起腰身面对众人了。
定了定神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公此言差矣。”
不管怎么胡乱掰扯,也得装得振振有词。
“今日之宴席不过是朋友间的聚会,自然是畅所欲言,且妾并未言及朝政之事,只是考虑夫主走后,恐扫了诸位宾客的兴致,故有次一说。”花心平静地看着那个糟老头儿,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胡子拉碴的老头儿并不服气,他面色微怒,厌恶道,“你这妇人巧舌如簧,你只是殿下的姬妾,姬妾者为奴也,主人与宾客之事,岂有奴婢说话之礼!”
奴隶?他竟然说她是奴隶?
“不知公何时见到过妾的贱籍文书或者卖身契?若是没有见过,便妄言妾为奴,妾诚不服也!”花心收敛笑容,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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