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武禄满脸平静,仿佛这并不是一件为难他的事情。
花心苦笑,现代与武禄同岁的孩子,只怕很少有这样的孩子是能够知道“作文”的定义的,他们连接受知识方面都做得很不到位,更何况是输出呢?
墨汁研磨好了以后,花心便停下手中轻轻柔柔,来回大圈的研墨动作,崇拜地看向武禄,低声道,“好了,写吧。”
这几年她时时练字,因此研墨是她日常工作,所以研墨根本难不倒她。
武禄举着细细的毛笔笔杆,腰背挺直,蘸了蘸浓黑的墨汁后,开始下笔。
前几年武禄一直有练字,总之,武禄的一手蝇头小楷可比花心后来自学成才的狗刨字好看得太多了。
没过多久,武禄的一篇文章便已经作好了,花心迫不及待地捡起纸张,欣赏起来,她集中注意力轻声念道,“草木凋零后,门前落雪时。南风离我远,总能两相知。”
这是什么打油诗?不过听起来蛮顺口的,想必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够作成诗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只怪自己没文化,欣赏不来这样的好诗。
“姑姑觉得如何?”武禄仰着头看向花心,问道。
看了眼武禄期盼的眼神,花心缓缓将纸放在桌子上,认真地道,“甚好,堪比太白子美也!”
“姑姑诓我。”武禄白了花心一眼,一目了然。
花心被武禄一噎,竟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孩子真是猴精,何必拆穿她呢?她但凡有点文化,也不至于看不懂这首诗吧?
当然,看不懂诗只是说理解不了表达的深层意思,至于这字面的意思,花心当然没还是能够看得懂的,汉字也就那些,哪一个自己都能认识,只是将这些字合并在一处的时候,她就没有办法理解得很到位了。
“这南风是谁?不知阿禄要与谁两相知?”花心笑眯眯地看向武禄,不耻下问地向着武禄请教道。
武禄点头,“如今的季节是草木刚刚凋零以后,马上就要落雪的时候,南风离我离得很远,但不论多远,我都能与之相知。”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花心苦笑,孩子终究是孩子,但是这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孩子能够做得如此优秀,她自愧不如。
武禄噘着嘴,不快地解释道,“自然是我喜欢春天,不喜欢冬天的意思。”
“阿禄真是神童,不过姑姑希望你有时候能够收敛锋芒。”看着武禄满脸认真地模样,花心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武禄并没有说话,只是讷讷地看向花心,似乎是并不赞同花心的话。
轻叹一声,花心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武禄才几岁,他现在是最喜欢表现,最喜欢引起大人注意的年纪,她一味逼着他收敛锋芒,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思及至此,花心站起来,俯身看向武禄,“你很棒,姑姑为你而骄傲,姑姑有些困了,若有事唤我便是。”
“恩。”武禄嗯了一声,也不等花心离开,便继续埋头看书,花心无趣地盯了武禄好一会儿后,这才背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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