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才急忙的问询两人:“王将军,西门之敌你瞧着可是齐军?邢将军,北门之敌是齐军吗?”
王宪泉摇摇头,说道:“我看着西门之敌绝非齐军,也非越军,齐军于越军皆是齐军的班底,作战最善弓弩威慑、伤敌,其后是重甲骑兵居中冲击或防御,两翼轻骑袭杀或掩护。而西门之敌却是与我军正面对攻,其战力倒不足惧,只是人马众多,一时被他包抄,险些中招。”那位邢将军倒是点点头,说是当面之敌绝对是齐军无疑。
严泰听王宪泉和邢将军说完,就沉吟道:“我也与齐军有过交手,齐军无论攻防,皆是以长弓硬弩为先,这个倒是和我大秦的战法相近,只是齐人的弓弩如今更利。但是西门之敌既非齐军,又非越军,却是哪里的军队?1
严泰说道这里,望着李弼,然后又与王宪泉对视一眼,三人一起惊叫道:“难道是楚军?1
说着,严泰急忙走到地图前,看着汉中至安城一带,到吸着冷气,而后长叹道:“看来齐军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这安城,难怪王子殿下与王将军的援兵来的如此轻松,齐军居然都没有阻拦。看来齐军是料到援军必至,所以从汉中调集楚军前来,意图就是要将我们困死在安城内。”
李弼也看着地图,还似有些不信,就问道:“汉中距安城也有数百里路程,即便轻骑疾进也要三两日路程,如此多的楚军是如何到的这里?!我也曾听得探报,楚军此次出兵有五万人马,这可不是一支千百人的游骑。”
严泰也是皱着眉,摇摇头,然后看着李弼与王宪泉,说道:“我也不知楚军是如何到的,但是若依王子殿下所言,楚军尽至,那么此时我们安城外就有十五万敌军,齐军这是要将我们围住在这里。当今之计,我们或是固守,或是冲出重围,撤回咸阳。”
李弼一听连连摇头,说道:“若是撤回安城之军,我们又何苦派兵增援,只在城外接应就是。安城若是被齐军夺去,那么齐军从东至西将一马平川,军队联接成片,我秦国东南之地尽失。安城若在,齐军的粮草供应就难顺畅,汉中的齐军只能靠蜀地的供援。蜀地难行,及至入冬,汉中之敌缺少粮草、衣物,必然要撤回蜀地,则我们就可夺回汉中。若是安城一失,齐军前往汉中,再无阻碍,粮草等物供给的过去,汉中再想夺回,殊为不易了1
严泰闻言长叹一声,王宪泉却是沉默不语。李弼看看两人,说道:“老将军以不足四万之众,抵御齐军月余,现在我们足有十万大军,即便是要突围,想那齐军也不是尽在一方,我们大军一股脑冲出去,突围不在话下。但是我们既来此增援,就是要助老将军守住安城。将军忧心粮草,我也早已飞书给父王,不日就会有大军押运两月的粮草即至,到时我和王将军冲杀出去,接应的粮草进来,我们坚守到入冬是不成问题的1
严泰听了点点头,说道:“只要有粮草,我严泰的几万人马也能守住安城。”王宪泉看看两人,低声的说道:“王子殿下、严将军,我近日接到我军的战报,齐军已经出兵占领了焦城,齐军前锋直指晋城,晋城的陈军一时是指望不上了,依我的看法,这安城要守住,还需再调派人马过来才好。”
李弼皱着眉头看看王宪泉,轻声说道:“不瞒王将军,我军在汉中一战,损失近十万大军,如今秦王已经调集各地秦军布防在咸阳一带,抵御汉中齐军的攻袭,再想增援安城,恐怕兵力不足。这安城的守卫,还要靠我们一体同心1
王宪泉一听就呵呵一笑,说道:“王子不必多心,我只是随口一说,我王宪泉虽是陈将,但是秦陈已是盟国,我受命前来,当然要听从王子的军令,无论攻防,绝不退后。”
李弼听了,冲王宪泉就是一抱拳,说道:“王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李弼在此感谢了1
严泰也是冲王宪泉一笑,而后指着地图,对李弼和王宪泉说道:“王子,今日出战,我们也已探明,西门之敌是楚军无疑,楚军虽众,但战力偏弱,而且我们的粮草运来,也应是从西门这个方向而入,你们看这西边,有一处山隘,官道正要经过此处,待到粮草来时,我们若是接应,还需抢占下这个山岭。”
李弼也看了看地图,点着头说道:“依我的估计,粮草在六七日就可运到城外,我们还需提前抢占此处山隘,才好护送粮草车队过来。”
严泰看看地图上的情势,对李弼说道:“王子殿下,粮草此来,定是声势浩大,我就怕齐军也势必盯着我们的粮草,所以您还是和秦王回禀,请秦王多派军马押送。随时告诉哦我们车队的位置,需要接应时,我们则以重兵杀出,接的粮草进城来,万勿被齐军截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