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歉却值得赵晓春深思,如果她还要找安岭来碰撞的话,说不定她还真有得哭。
所谓预演,至此不欢而散。
中文系79级1班,也因为这次预演,渐渐地分裂为两派。
一派是站在官方立场上,觉得安岭就是个刺头儿,明明有本事也藏着掖着,不愿意为班集体出力,这样的人说轻点,是自私;说严重点,就是混进我们队伍里的敌人。
另一派则是“同情派”,包括宿舍里的几个家伙,他们觉得安岭没有错,因为这一切都是赵晓春自找的。
参加迎新演出,本来应该是自愿的,结果却搞成了每个寝室必须。而101寝室却由此要出两个节目,这明显不公平嘛。
同情派里,还有“佩服派”,包括一些女同学在内。她们从安岭的歌声里也听出了一些“不凡”,她们隐约感觉到,安岭的本事怕不止这一点。
好在这事儿并没有彻底闹开,大家表面看还是很和谐的。
上课的时候,安岭遇到自己必须听的课时,依然跑到正中间的位置坐着;遇到不喜欢听的课,则跑到边上坐着。
不过,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思维乱窜,而是开始认真听。只是在听到一些极其荒谬的言论时,安岭有意思地用笔记下了一些关键词。
安岭从这些极为荒谬的讲课里,突然感觉到他此前的想法不太对头,至少显得非常小气,他只想到他个人的发展,或家族的发展,而没有更大的胸怀。至少,作为一个拥有未来梦境加持的人,这是不对的。
譬如华国的问题,真要说起来,还是鲁讯所说的那些问题,哪怕形式变了,本质并没有变。安岭如果要写作,或要安心读书做学问,至少应该触及到问题的根子上才对。
这个不是要安岭去扯什么旗帜,而是给民众提供一种方法或思想。
这时候,安岭想起梦境中的一个学者兼作家,或作家兼学者的人,他的哲理散文,属于开宗立派的水平。他写的东西,他所研究的东西,至少照耀了相当多人的心灵。
安岭得重新制定自己的写作计划。
迎新晚会快要到了。在这之前有乐队合乐,但效果不太好。貌似是配合不行,安岭试了几次也找不到感觉。
“穿林海,踏雪原,气冲霄汉……”最终,安岭只得在麦克风前清唱了一曲。
这一曲,让自认为很不得了的那些配乐的“老鸟”,也即高年级的师兄们,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这些师兄们可不简单,大多数都当过知青,而且是各类“文艺宣传队”的骨干,吹/拉/弹/唱样样都会来事儿。
但他们在一个17岁的少年面前,发现了他们的不足。那就是他们与少年相比,少年是“专业”的,而他们真的是“业余”的。
有位师兄提议找《打虎上山》的伴奏带,但天西师大似乎没有这个东西。最后,乐队老大决定去请个专业乐园的乐手过来指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