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蛋”境界,就什么事也别想做了。
“杨县长,你说的运输队改革方案过火了,我有不同看法。因为,有意见的人完全是以偏概全,他们根本不知道运输队在上个月为国家挣了多少钱!运输队一个月挣了1.7万元,在扣除所有成本之后,净利润达5.万元,是改革前月平均利润的0倍。
运输队最初的改革方案就是,拿着净利润的10%奖励运输队车组及驾乘人员,完全符合国家拿大头,集体拿中头,个人拿小头的相关政策原则。有句那啥话,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就是说的提意见这类人。
譬如那个老师傅谢树德,提意见的人只看到别人能领到500块钱的奖金,但根本就不知道那奖金是从哪里来的!
第一,谢树德一个月时间里,除了一个上午在修理厂检修车辆外,余下的时间都是起早摸黑两头见星星地跑;
第二,谢树德为了保证货源,发动亲戚朋友帮忙寻找客户、联合货源,谢树德现在最担心的是运输队不兑现此前的改革措施,如果那样的话,他就要赔亲戚朋友一百多元的‘信息费’呢;也就是说,看起来谢树德拿得特别多,但背后帮他做事的人却更多,是很多人共同努力帮他完成的那些运输业务的。
第三,运输队里的车辆,大多不愿意承接非整车货源,因为他们嫌麻烦;但谢树德则只要是货源就接受,哪怕顺路带几箱肥皂,也要给别人开票,把钱收上来。
第四,运输队里也有一些人,待遇与改革前差不多,我建议领导们去研究一下那些人,为什么他们的收入没有增长,而又没有意见?”
“安岭同志,我找你来,不是听你讲大道理的。道理,谁都会讲。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提意见的部门和同志,并不是无的放矢啊。因为他们问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的月奖,是工资的七八倍甚至十几倍以上,请问这还是社会主义吗?如果任其发展下去,那谢树德要不了多久,就该成为资本家了吧?”
安岭听到这一句,更明白这个杨友忠是咋个想的了,他当即说道:“杨县长,有句话我其实不该说的,但我还是要说。这一年多来,《华夏日报》多次报道浙江海盐衬衫总厂步鑫生的改革事迹,报纸上公开打出了职工收入‘上不封顶,下不保底’的口号。
虽然中央没有明确规定各地企业都必须这样做,但显然也是默许了这一改革精神的。我想,县政府不会是谈改革口惹悬河,真改革时迈不开步吧?”
“安岭同志,请端正态度,县政府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置评!你管好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向你通报这一情况,县政府对此肯定会开会做研究的,你就做好思想准备等待县政府的裁决吧!”
杨友忠见自己好说歹说安岭都不买账,当即就语气加重了。
“杨县长,对一级政府的决定,粮食局肯定会执行,但同样也有权根据组织原则,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对了啊,杨县长,我还有件事情要找您呢!这件事,已经近两个月了,县政府同意不同意总该有个说法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