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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没几分钟,戴着草帽赤着脚的梁大用就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院,“咋,俺听说木子找俺有事,咋地?”
“嘿嘿,听你姑姑说的?”苏木忍不住逗乐。
梁大用撇撇嘴,把草帽一摘一屁股坐在葡萄架下的空藤椅上,嘟囔道:“人家那叫萝卜不大长‘辈’上了,都是一大家子,还能不认咋地?对了,以后俺得嘱咐小妮儿呢,不能总管你叫哥,你还占俺便宜了!”
“好了好了,不闹着玩了说正事。”苏木一想到小妮子怎么复述的,就赶忙转移话题,“黄叔叔想找点野果子酿酒,这会儿山上什么野果子多?能大批大批采摘下来酿酒的那种!”
“酿酒的野果子?”梁大用细想了想回道:“要是秋天的话,还多些。现在可是单调的多,要说能大批采摘的,那可以试着用紫黏儿。”
“紫黏儿?!”
这么个新名词冒出来,苏木老爸跟黄卓父亲都怔住了,以前可没听说过这么个名字啊。
苏木貌似有点印象,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
“瞧你这记性,那会儿带着小槿跟她妈妈上山,俺不是还给她扯了一藤子紫黏儿当果子吃嘛,你也说好吃来着。就是吃多了以后,舌头跟嘴唇都紫黑紫黑的,那舌头一伸出来,怪吓人的。”
梁大用见他也一脸迷糊,便提醒道。
经他这么一说,苏木恍然大悟,勉强回忆起似乎是玻璃球般大的小浆果。
吃起来甜滋滋有点酸,味道确实不错,但是能不能用来酿酒,他可没什么把握。
“酿酒肯定没问题,前些年粮食不够吃,也没到秋天能上山摘野果的时候,村里有个老酒鬼馋嘴了,就拿紫黏儿来酿酒。不过,那玩意儿酸酸甜甜的,咱村里人喝惯了烧刀子,哪乐意喝那玩意儿?倒是孩子们跟婆娘们都稀罕,闲着没事当饮料。”
“只要能酿酒就行!”黄卓父亲一拍大腿,决定先弄点试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用新麦子酿酒也得些日子呢,就算酿出来也得等到年下才能喝。要是现在能酿点果酒,倒也不错。
“那就招呼人上山摘紫黏儿去?”梁大用见他们拍板,立即提议道:“那玩意儿都是一根藤上蹿,有时候一棵紫黏儿的藤能爬十几米远呢。这么地,俺这就去把那帮娃子们集合起来,他们平时都喜欢上山琢磨零嘴吃,没少摘过紫黏儿,这事让他们办事肯定行。”
定下来采摘野果的事情以后,梁大用风风火火走了,时间不长就给带回来一群童子军。
今天过周末,这帮娃子们正商量着要等天凉快了上山找点野味尝鲜,听说苏木要召集人手摘紫黏儿,一个个嗷嗷叫着都踊跃报名。
“上山还是老规矩,让大用叔带队,大家都得听他的!谁也不许无组织无纪律的乱跑,还有,各人都带上打蛇棍,这会儿山上草深,走路都探着点,可别遇上蛇……”苏木想了想,还是捡着重要的把上山该注意的事项讲了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