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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舒道:“说是孙姑娘邀他们去别苑赏梅,结果人都来了,孙姑娘反而没出现,他们去了后院,听到后院屋子里有响动,打开门就看见孙姑娘和二皇子衣衫不整的在一处。”
季云菀垂眸沉思,大张旗鼓的把太子等王孙世家公子小姐都请到落梅别苑,孙莹莹肯定不会是想让别人发现她和二皇子苟且的事,而是另有目的,针对的人应该是她季云菀。只是孙莹莹先绑错了人,后来又不知道被谁做了手脚,才被陷害她和二皇子苟且,故意让太子等人都看见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双眼睛,就算他们发现不对劲知道他们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知道,但事关皇家的威严名声,只有赐婚一条路走。
但究竟是谁做的手脚?太子是最有嫌疑的,然而季云菀想起之前祁承偷偷闯到她闺房的奇怪举动,莫名觉得这事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
孙府后院东南角的一间屋子里,正“乒乒乓乓”砸着东西。孙莹莹把花瓶纸砚一股脑的都砸到地上,哭的是伤心欲绝,“呜呜呜,我不要嫁给表哥,我不要嫁给表哥……”
丫鬟碧水跟在她身边,提心吊胆地劝,“姑娘,当心别伤到自己。”
“哗啦”一声书桌上的花瓶掉在碎了,迸溅起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碧水惊呼一声,忙上前捧起她的手,拿着帕子小心给她擦拭伤口,“姑娘,痛不痛?”
手上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她心里的愤恨,孙莹莹擦干眼泪,面色阴冷,咬牙切齿,“敢陷害我和表哥的人,等我找出来,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说完,她问碧水,“那日在别苑打晕我们的人,爹那里可有线索了?可是太子的人?”
碧水摇了摇头,落梅别苑所有的小厮丫鬟们,都抓起来严刑询问过了,并没有那日打晕她们的两个蒙面人的线索。太子那边一直有二皇子的人监视,并未发现任何异动。
眼看她家姑娘脸色变得暴怒,碧水迟疑着道:“姑娘,那日雇了去绑季家二姑娘的两个人,奴婢觉得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那两个绑错了人的蠢货?”孙莹莹面色扭曲,脸色一凛,“打晕我们的人难道和他们有关系?!”
“姑娘在让他们绑人前,怕绑错了,还特地给了他们一幅画像。那画像不说十成十的像,七八成像还是有的,就算那两人再蠢笨,对着七八成像的画像又怎么可能绑错?”碧水慢条斯理的说,那日在别苑她就觉得不对劲,但当时没想出来,刚出房门就被蒙面人打晕了,回来这两日才想明白过来。
她慢慢地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姑娘给的画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掉了包,换掉了,所以他们才绑错了人。”
孙莹莹瞬间醍醐灌顶,画像她是之后让丫鬟送过去的,并不是当面交给的那两个人,所以若是中间被掉了包她也并不知晓。懊恼的是当时发现绑错人气晕了头,也忘了叫那两人把画像拿出来看看,以至于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走,跟我去见爹爹。”孙莹莹大步匆匆往屋外走,她要让她爹还有表哥立刻去找到那两个人,务必要从那两人身上找到陷害她和表哥的线索。
二皇子府,二皇子也正在书房大发雷霆。他昨日从宫里出来,路上竟然被人迷晕了,等他醒过来,竟然看到他和表妹衣衫不整的在一张床上,还被太子等人撞见了。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堂堂二皇子,竟然有人敢陷害他!
朝中最有可能陷害他的就是太子,他压抑住满腔怒火,招了侍卫来问:“昨日太子那里可有动静?”
侍卫拱手回答道:“没有,殿下,昨日太子一整天都在宫里陪皇后娘娘,太子府也很安静,因太子不在,都没有人进出。”
不是太子,怎么可能不是太子?他出了这样一桩丑事,被父皇不喜,孙家又失了和安王府的亲事,其中最获得好处的,就属太子无疑。二皇子捏紧拳头在书房中走来走去,犹如困兽,想到什么,他忽然停下来,绷紧下颚问道:“安王府呢,安王府昨日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安王府……”侍卫顿了顿,才道:“与往日想比也没什么不寻常之处,不过昨日平国公府的三姑娘和一个丫鬟出门的时候不见了,国公府派了人去请安王府帮忙寻找。”
二皇子眯眼沉思,“你没记错,是国公府的三姑娘不是二姑娘?”
侍卫摇头,“昨日不见的就是三姑娘,一起不见的丫鬟倒听说是国公府二姑娘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