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也是“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抑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
黄超身临其境,不由自主地轻轻唱道:“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一曲终了,黄超梦回大明宫,久久不能平静。等黄超回过神来,琴师已不知去向,厅里只有花野美黛低头弯腰再给自己沏水。眼前的花野美黛隐约兰胸,珠圆玉润,脂凝暗香,黄超情难自己。
花野美黛看到眼里,心里暗暗得意,索性,再给你添把柴,于是说道:“黄先生,刚才美黛献丑啦。大和民族的音乐、服饰深受唐朝文化的影响,所以美黛自小酷爱中国文化。今见先生您深通韵律,美黛幸得知音。兴之所至,再为先生抚琴一曲《凤求凰》。”
也不等黄超说话,花野美黛坐到琴前,稍稍酝酿,边弹边唱:“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
花野美黛这等年纪,能把《凤求凰》演绎到如此出神入化,惊为天才。黄超虽沉迷其中,但是想到不能让一个日本女人给折服了,于是忍不住起身执剑而舞,和道:“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真是曲高和寡,知音难觅,两人竟惺惺相惜。
花野美黛坐到黄超身边,续上茶水,如泣如诉:“黄先生高才,美黛甚是仰慕。多年来美黛沉迷于音乐,想在音乐上有一番成就,对各种乐器也略有研究。自从弹过春雷古琴,顿觉天下乐事莫过于此。但自知古琴乃国之重器,世间珍宝,求之不得,所以茶饭不思,衣带渐宽。”说着说着美黛两眼朦胧,挺着一对儿丰盈往黄超身边又蹭了蹭:“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不少?”
黄超心想,上次你穿着和服我也没细看,最起码该肥的地方一点也没瘦呀,嘴里应道:“有幸听美黛小姐抚琴,如高山流水、如细雨绵绵、如拨云见日、如百鸟争鸣,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听你弹琴我也感觉自己高雅了很多。说句真心话,这琴如果留在我身边只不过是一件古玩而已,美黛小姐才华横溢,更有资格拥有此琴。但是也正如你所言,这是国之重器,虽我据有,但我也不能随便处置,咱们之前说过。还望美黛小姐理解海涵。”
美黛往前一凑,双手抓住黄超的胳膊,抬起泪汪汪的双眼说道:“当真没有缓和的余地?”黄超见美黛楚楚可怜,差点投降,想说你拿走就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缓缓地摇摇头。花野美黛沉思一会儿,说道:“知道黄先生很为难,那我就不再奢求。但是我想再听一次春雷古琴的圣音,不知道您能不能满足我的愿望。”
黄超抽了一下胳膊,花野美黛抱的更紧,一对儿柔软紧紧夹住了胳膊。看着妩媚动人、我见犹怜的花野美黛,黄超心一软:“好吧,你安排。”
花野美黛笑逐颜开,说道:“太感谢了。我想组织一个小型音乐会,以琴会友。具体怎么安排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和您联系,千万不能拒绝哟。”屋里暖气很足,美黛的小脸白里透红,娇艳欲滴,黄超看得怦然心动。
黄超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小妮儿,林玥,李茹那个也不比美黛差呀,自己的定力怎么这么差?只听美黛又问道:“黄先生还会武功?真是多才多艺啊。”黄超谦虚地说道:“还行,有把傻力气。”美黛又问:“是古武吗?哪一派的?”黄超道:“你对这还有研究?我练的混元功。”花野美黛双眼闪动:“你太厉害了,可惜我不会,没法和你交流。”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黄超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该走了。”
出了门发现天又开始下起小雪,走了一段下意识回头一看,美黛还站在门口冲自己摆手。黄超茫然若失,真想回去与美人弹弹琴、唱唱歌,把酒言欢从此醉。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快步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