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牢门被打开,墙角里的陆子玉看到一截红色裙角,朝上往去。
瞳仁猛紧,像只野狗疯狂冲过去要撕碎凤玖夕。
她又霸气踹回墙角,闲庭漫步走进他。
陆子云蜷缩的身体包围在凤玖夕越来越大的身影里,浑浊的眼里倒映出她魅惑容颜,惶恐起来:“凤玖夕,你这魔鬼,快离开这里。”他抱紧双腿,低头瑟瑟发抖。
凤玖夕在她面前不远彻底停下,嗟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滚开!”陆子云疯狂抓扯身旁蓬草去扔她。
凤玖夕退后一步,点尘不沾。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猖狂狞暴:“贱人!你想来看我笑话,门儿都没有,就算我爹不管我,太子他也会救我的,你处心积虑来害我,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凤玖夕一派祥和:“陆将军是指玄铁矿?”
“你什么意思。”陆子云神智暂清。
“对不起啊,丢命又丢财的只有你,玄铁矿没你,我可以和其他人分,你的好兄弟闫立就不陪你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还有太子,别指望了,他正忙着在皇上面前邀功,顾不上你。”
“凤玖夕,你究竟干了什么。”陆子云摇头,血红的眼里弥漫着对她的恐惧。
凤玖夕面色妩媚肆意,“本来我可以不来告诉你的,又怕你走得不安心。”
事情回到花辞树出狱后,宫外听雨楼。
雅间里。
凤玖夕亲自为尚书沏茶。
“多谢李尚书救出花辞树。”
李尚书啜了口茶道:“公主到底想要什么。”
凤玖夕嘴角一勾扬起清凉的笑容,音若滚珠:“尚书大人和丞相不和人人皆知,大人一直被压一头,难道不想反将一军,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李尚书喝茶的动作一凝,正襟危坐:“陆相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老夫何德何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争宠。”
凤玖夕笑意款款:“大人,本宫想了解当今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似乎他在朝里的存在感很弱。”
李尚书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朝中有陆相这号大人物,谁还敢刷存在感,太子成天无所事事,凡事都要请丞相做主。”
凤玖夕三指扣起茶盏,笑吟吟的浅尝一口:“那是不好。”
“本宫知道朝中盐铁使辛大人是太子的老丈人,也在丞相底下做事,两头夹着,那很为难吧。”
李尚书目光诡谲:“公主是觉得太子整天没有主见,以丞相为准的样子是装的。”
其实在凤玖夕还是凤长荣时,他哥哥有时会提起朝中官员的一些不传之事,其中有一次,他说找李尚书去诗社,碰到太子从他府邸里出来。
而且有时李尚书在诗社里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喝醉了酒,会倾吐出一些含沙射影的话。
凤长缨记得很清楚他曾说过,春色不青,姹紫嫣红。
当时还有人调侃春天有花有叶才好看。
李尚书却醉醺醺的摆摆手,九璃的花要没有叶子才好看,九璃的花也不需要叶子,大家都以他喝醉,讪笑着各说各的。
只有凤长缨联系到那天看到的情况猜出他话里含义。
东时属春,色属青,春青不就是太子东宫那旮地,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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