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人。”被绑成肉粽子的申菊花惊恐大叫。
凤玖夕一脚踩住旁边官帽椅,抽出短靴上的匕首,冷冰冰贴在他老脸上,做出嘘声手势,表情冷酷轻狂,“声音大了就不好玩儿了。”
申会计看到少女眼中冷血的邪光,两股一下就吓抖了,虚声道:“两位如果是要劫财,都在搁笔房间的床底下,大箱子里,钥匙在我鞋子里。”
他光着脚,几只灰指甲不安的缩起。
凤玖夕的表情像某种狡猾的动物,鱼肠刃挑起他下巴,说话温柔悦耳:‘我们不图财,想问申老您一个问题,答得好了,立即给你松绑,答得不好,’
她唇边勾起一抹邪艳致命的笑容,踢开板凳,踩平他卷起的脚趾,手弹了弹匕首,微微道:“爷不介意用这把匕首把你的灰指甲一寸寸切断,想想那个场面啊,爷就觉得刺激。”
申菊花仿佛闻到了她浑身的血腥气,脚麻了,脸上不停的冒汗。
扯着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好汉请说。”
凤玖夕抬腿放开他,慵懒的躺在他面前的官帽椅上伸直腿,扶着额头道:“你原先在沈三八那里干过。”
“是的,爷。”
申菊花脚上还有紫红的脚印,钻骨的疼。
凤玖夕手放到扶椅上,轻轻的敲,漫然看向他,老头子不经吓,脸上汗流的像是在外面跑过几圈。
“温沐阳,申会计热了,流一脸的汗,你快给他擦擦。”
申会计:“....”
这他妈是吓得冷汗啊。
温沐阳从命,随便找了张搭在官帽椅上的帕子不温柔的往他脸上抹,像是在刷猪。
擦灰帕的臭气钻进他鼻腔里,申菊花不敢说不敢动。
凤玖夕和颜悦色:“申老,我和小阳都是客气人,在你这东道主家里做客,要尽宾客之道,不能怠慢了您老。”
申菊花板着张马脸,我他妈谢谢你。
这规矩的表现凤玖夕很满意,悠哉悠哉的收回腿坐正:“沈三八是不是做了假账应付上面的官府。”
申菊花回过神,惶恐的看着他,木鸡了一下才说。
沈三八这些年能在九璃站稳脚跟,就靠着家里的那几本假账,申菊花匿税这块做得好,在沈府做会计时又会笼络关系,隔三差五的请郎官判入也就是刘青青的父亲去听雨楼吃大餐,时间久了,刘日安对于他们沈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十税一也过。
申菊花外账帮他处理的好,薪俸不见长,每次请外面各个部门吃饭,逛花楼,做服务,回去又不报销业务招待费,申菊花心里不平衡,关系帮他疏通,票子也帮他挣了,自己当夹心饼,一点儿好处捞不着,刚在位置上坐稳,他家那傻乎乎的侄子一来,就把自己撬了,说是跳槽都是为了撑面子,实际是被关系户抢走了饭碗。
他痛心疾首跑去金玉堂管账,每天只处理一点流水再不管外务,好在金克拉待他尚好,除了工作之外,有点儿私人交情,得知金克拉也被沈三八坑过三万多纹银,恨得不得了,他也就吐露出在沈家那里的辛酸奋斗史。
凤玖夕听后有些同情他了,申菊花活了一把年纪也是不容易,“申老,爷这里有一个可以帮你把沈三八彻底拉下水的机会。”
申菊花的眼色变得有些沉浊,“爷请说。”
他对沈三八压抑着的恨意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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