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刘青青天天在宫里求皇后。
陆颜华烦她吵闹,罚去禁足。
太子雷厉风行犯事的,一个也不放过。
三天后,判决下来,沈三八匿税十年,棍棒打死,剥皮掉去城门,刘日安同罪。
沈家一百零八口,押去飞白崖充军,几个重要当家人,关去诏狱,秋后问斩。
念申菊花配合作证,从轻发落,没收所有财产,发配去青州矿区劳改。
估计也够呛。
其他涉事官员,都或轻或种有惩罚,连李弄月的父亲都依律,罚一年薪俸。
这一波下来,凤帝没有插手,臣子们对太子的态度又变得微妙起来,有些识时务的臣子赶着送礼巴结。
城门外两具人皮稻草人,被热辣的太阳晒得流油。
刘承伯在家里气得,尾巴又被砍了一截,虽有皇后做靠山,长此下去,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变成弃子。
刘涟如今在太子手底下,他道:“二郎啊,你可要在太子面前好好表现,你叔叔小时候还给你买糖,抱你出去看月亮,说没就没了,爹现在的处境很不妙,你就是我们刘家的希望。”
他老爹情深义重,老眼朦胧,二郎看得出有卖惨的成分,朝局波谲云诡就是他老爹和老师一帮人搅和起来的,自古忠孝难两全,他的理想是清臣,和刘承伯的思想相悖。
一个想嘿咻爬上去做宰相,一个想换盛世安宁,父子俩没说上几句话就道不同不相为谋,关起窗子,谁也不理谁。
刘承伯对灯垂叹,他家二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为官之道。
沈三八被处决,皇宫绸缎那边供货不能断,凤玖夕把唐家推荐给太子。
跟着四公主有肉吃,唐府人对凤玖夕态度更好了,一见到面就送衣服绸缎,羽涅和白夭两个小姑娘眼睛选花。
凤玖夕给辟邪挑了几件,走到里面,看见一批妆花织金红缎。
伸手去摸,柔软舒服的料子,做成衣服应该很大气。
唐夫人笑吟吟的过来招呼:“公主是看上这匹了。”
凤玖夕笑得温柔:“这上面又是彩雀又是金凤的,做衣服隆重了些。”
唐夫人若有深意的瞅她一眼,掩唇轻笑了一声,笑吟吟道:‘公主,这是做嫁衣的料子哩。’
“哦。”她表情平静,眼里却冒起一丝光。
唐夫人覆手,端庄道:“奴家看公主年龄尚小,还没及笄吧。”
“下个月。”
唐夫人道:“这匹红缎里面加了雪蚕丝,上面的金缕绣花,历时半年才完成。”
凤玖夕仔细看那些花纹,花瓣烫金,边缘蹙金,线纹紧密匀贴,色泽繁复,像是一层荡漾的金粼,柔美华贵。
“做成嫁衣穿在公主身上再合适不过。”
凤玖夕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我还没想过要嫁人。”
唐夫人道:“公主,您脸上的喜色都溢出眼角眉梢了。”
“有吗?”她惊讶的捧着自己的脸。
“这匹缎我会帮公主留着,您要裁衣,可提前知会我一声。”
“夫人,我现在用不着。”
“公主眸泛桃花,面若粉霞,喜事将临。”
她善意的微笑着。
唐夫人该去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