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凤玖夕把马应龙存钱的协议给了太子。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太子说了一遍。
凤玖夕就像是他在外面的一把刀,可会伤到自己。
他眼里透出迷蒙。
兹事体大,他单独去御书房探凤帝口风。
凤帝浓沉的看了他一眼道:“此事朝上议。”
五月初,朝议。
太子到场,玄袍扣带,金相玉质,群臣侧目而望,太子像是潜龙在渊,面上逼人的英气一看就是要放大招了。
刘大人望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硌的慌。
凤酒歌像是与凤帝预演好了,说出了盐引案始末。
反应最大莫过于刘计相和辛子慕。
刘大人被倒了黑底,脸色转黑,和后边吓黄脸的马应龙比起,职业素养高多了。
辛子慕迟疑的看着太子,他没有与刘大人他们同流合污,但是放任此事不管,被御史们记上一笔,视为同罪就坏了,太子连他也坑,日后也不会受制于任何人。
刘计相注意的是凤帝的反应,这意思是想摆明了要对付他。
户部李主事见机行事,一脸痛心疾首,直抒胸臆:“货赂下流,犹水之赴下,不竭不止,贪鄙在率不在下,教训在政不在民,长吏厉诸小吏,小吏厉诸百姓,不患其不足,患其贪而无厌。”
刘计相的脸黑的像黑炭,李一然他一个户部主事连这种话也敢说。
这事像是欲谋好的,等着来套他们。
太子不太听得懂李主事的话,但看刘大人脸炸的样子,就会心了。
辛子慕自知情况不对,当时就跪了,声色哀切,“臣有失察之罪,甘愿受皇上责罚。”
凤帝脸色诡暗,像一只沉睡的老虎,当场就受到了陆相的待遇,在众卿面前被拔下裤子,挨了好几十杖,血撒金殿,其他大神看得心胆俱颤。
只剩下半条气,凤帝解任了他的职权,卷铺盖回去养老。
看在鼎甲辛允升的面子上,外加没有直接参与此案,已是格外开恩。
辛子慕刚才敢不惧强权,针砭时弊,绳墨之言说到点上,且他那天私下里提议的惠民政策,凤帝找李公甫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开过小会,均有赞可的意思。
当时刘计相表现最好,句句都说到他心坎上,宛如白月光,这才两三天时间就成蚊子血了,可见文人一张嘴,放鞭炮似的,说话不可信。
凤帝罢黜了辛子慕,把李主事替补过去。
马应龙身为御史,连自己的关不住,整天一张乌鸦嘴,到处搅屎和尿,大臣们乐得看他被查水表,都想欢欣鼓舞,问候一声,该。
御史台那帮人,大臣们都是排斥的,兴风作浪,颠倒黑白,惹是生非他们在行,跟搅屎棍差不多。
凤帝把马应龙和刘计相都收监,太子看出了意思,凤帝他在等,看动了这两个人会不会牵动到其他势力。
今日下朝,臣子们都各归各队议论纷纷。
辛允升消息灵通,从开阳院跑去殿中,群臣们自动让道,都讳莫如深的看他,最近朝局跟坐火箭似的,他们都有些压抑,有黑底的规矩老实了,避免遭殃。
辛子慕跑到殿里,跌到太子脚边,抬头看去,眼睛里充满血丝,又红又暗。
“父亲。”
几个同僚把他晕倒的老爹扶下来。
太子道:“你爹这是被革职。”
辛允升脸上蕴着怒气,“太子殿下,我爹犯了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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