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了遮天蔽日的百年大树的扬州城郊外,许逸逸一手提溜着一只浑身上下白得没有一根杂毛的小兔子站在周笏生面前,手里那只兔子的脚还不停地一窜一窜的,红宝石般的大眼睛看起来分外有灵气。一人一兔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周笏生,眼神里流露出央求的意味。
虽然逸逸和兔子都是一副极为可爱的样子,周笏生还是狠下心来拒绝逸逸的请求:“我们现在真的不适合再养一只小兔子,如果你不舍得卖掉它的话,我们就在这里把它放掉好不好?”
逸逸也明白他们现在自己都喂不饱了,实在不应该再养一只小白兔,可她看到这只兔子时,就觉得它很像自己梦里的那只,一下子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它养起来的渴望了。
“可是它真的很像我梦里的那只兔子呀。”逸逸有些遗憾地把兔子放到草地上,忍不住小声呢喃道。谁料到小兔子被放开后,竟然没有跑掉,反而围在逸逸脚边一蹭一蹭的。
见到这样的场景,逸逸一下子更加舍不得了,扑闪着大眼睛望向周笏生。
“唉,”周笏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一只兔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你要真想养的话就养吧。”
“嗯。”逸逸开心地把兔子放到周笏生的膝盖上,推着他往城中去。
周笏生所说的办法就是去城外狩猎,施一个小小的“引诱术”再把被引过来的队伍都困进迷障中,不过半小时他们就猎了好几头凶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跑进去一只小兔子,幸亏逸逸眼尖才救了它。
满载而归的两个人进城后找了家酒楼将野味卖了出去,掌柜一下子收到这么多新鲜的野味开心得不得了,爽快地给了钱,还让他们下回要是再想卖猎物,可以优先考虑他们这儿,保证价钱公道。
拿到了银子,两人终于可以找个地方住下来了。因为扬州城也和之前有了不同,两个人干脆就挑了酒楼对面的客栈,这样要是之后还得靠打猎来换钱的话也能方便一些。
只是进了客栈后,老板的一句话却把逸逸给难住了:“您看您是要一间上房还是两间?”
逸逸看看周笏生的腿,把他一个人放到一个房间总显得有些不人道,毕竟他腿脚不方便,又是跟着她才沦落到这么一个连智能轮椅都没有的地步的。可明明有条件分开住了,又要住一起的话,又显得怪怪的。
客栈老板自然不知道逸逸在心里纠结些什么,只是看着客人思考久久,悬而未决的样子,又热心地多推销了几句:“您若是不差钱,我们这儿刚好还空出个独栋的小院儿,环境清幽,摆设齐全,比上房还胜几分,您不如考虑一下。”
逸逸听到这话,恰好歇了纠结的心思:“那我们就定这小院了。”
“好咧,我这就派伙计领您过去。”没想到,逸逸真的定下了小院,掌柜一时喜出望外,连忙叫过一旁一个正空闲着的活计,让他领着客人往后边去。
拐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后,一个清雅别致的小院儿出现在几人面前,看来掌柜的话也不全然是自夸。
伙计领着两人进了正堂,拿起肩上的白抹布擦了擦桌椅后,请逸逸在一旁的圆鼓凳上坐下:“这是正厅,一边是架子床,那边摆的是贵妃榻。”伙计指指以百宝架隔成各自独立空间的房屋两端,又介绍,“正厅还连着两间耳房,一间可以洗漱,另一间则是用来安置下人的,当然您两位想来是用不到安置下人那间了。我去前边儿给您提壶热水来。”说罢,伙计便退下了。
待伙计走后,逸逸又仔细看了看屋内的布置,原木为主的色调且窗明几净,四面通透,特别是贵妃榻恰好就临近西面的窗子,躺在榻上就可以把窗外的那一汪浅池乃至池边的那几杆翠竹尽收眼底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看罢环境,逸逸重又在木凳上坐了下来,朝一旁轮椅上周笏生提议:“晚上我就睡在贵妃榻上,这样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一声,我就知道了。”
周笏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膝盖上兔子光滑油亮的皮毛,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提议,他蹙了蹙眉:“如果真有人要睡贵妃榻,那也应该是我,怎么能反倒让你一个女孩子把床让给我睡。”
逸逸倒没想到周笏生会在这样的问题上和她有分歧,她想了想,分析道:“贵妃榻的大小给我睡正合适,给你睡就太小了。而且我睡在榻上,夜晚睡前,还能赏赏月亮和竹影,没什么不好的。如果我睡床更合适的话,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逸逸说得有理有据,周笏生虽然还是更希望她去睡床,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同意了。
分配好了住床问题,逸逸总算是能开始着手调查王婆婆儿子的事情了。如今天色尚早,逸逸想着恰好可以先去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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