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在被调查之中,但苏小薇父亲与大家是同一个阵营,跟他这个敌特分子性质完全不样,到时候就是苏小薇父亲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个敌特分子的儿子吧?
想到这些,对于金大海所说的门当户对,他只是摇头一笑。
“大海,即使他们现在处对象也不算,这世间事情,一切都可能会改变,只有变才是不变的王道”。
金大海似乎没听明白秋景文的话,而是挠挠头憨笑起来。
“主任,你就是有文化,说话就是高深,我没听太明白”。
这边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在讨论秋月和梁国平恋爱一事,而那边秋月和梁国平,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淮河边上。
上午才下了暴雨,天气还算凉爽。
秋月和梁国平几乎同时架好自行车,然后手拉手来到了淮河边。
恋爱中的男孩女孩热情奔放,到底是谁拉谁的手,也不再重要。
但秋月走到河边时,却用力甩开了梁国平的那只大手。
“说吧,什么秘密?”。
她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梁国平问道。
梁国平却蹙眉反问秋月:
“秋月,你说什么秘密呀?”。
秋月惊讶地望着梁国平责怪起来:
“梁国平,你混蛋,你都不记得了吗,早上我们一起骑车时,你怎么跟我说来着?”。
梁国平好像想了起来,轻轻地‘哦’了一声。
“啊,你是指杀害那个剃头匠凶手吧?”。
“说吧,什么秘密?”。
“我知道那个剃头匠有个姘头,我在想,是不是那个姘头杀死了他?”。
“姘头,什么姘头?你从哪儿知道的?你爸告诉你的?”。
“跟我爸没关系,我是听一个工友说的,他家就住在雨山乡街道上,说剃头匠姘头是个哑巴,比他小上十几二十岁呢,真是老牛吃嫩草”。
是的,梁国平用了老牛吃嫩草这个说法。
秋月听罢,有些泄气地说道:
“哎呀,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还以为你知道杀害剃头匠的凶手呢?”。
“秋月,你为何这么关心凶手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秋月伸手指在梁国平脑门上戳了两下,嘲笑道:
“猪脑袋,二百五,你想想呀,凶手如果是我们红旗厂的人,隐藏在我们身边,那有多危险呀。再说,最近厂里不是进驻了公安,要揪出可能隐藏的敌特分子吗,如果有敌特分子混进了我们厂,搞破坏怎么办?那可不是小事情,我们厂可是炸药厂,出了爆炸事故,那可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件”。
梁国平就一阵憨笑。
“嘿嘿,秋月,想不到,你安全意识这么强,我觉得吧,敌特分子一定不会混进我们厂,如果混进了我们厂,早就搞破坏搞爆炸活动了,也不会等今天才要动手,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儿,他又补充一句:
“秋月,我听我爸说,公安同志排查对象,都是五十以上,重点是六十以上人员,那些人才有可能,在解放初就潜伏下来的敌特分子,所以,你爸妈和我爸妈,他们都在排除之外”。
“那你回家问问你爸,公安同志,为何找我妈谈话?是不是在怀疑我妈?”。
梁国平立马摇头否定,然后说了三段论。
“秋月,不用问,也不可能。你想想看,怎么会怀疑到你妈呢”。
“我听我爸说了,公安同志排除了你爸妈,他们找你妈谈话,主要是那个剃头匠去过医务室,找你妈看过病,而且还不是一次”。
“你也应该清楚,公安同志调查案件,凡是与被害人有关联的人,肯定都要过筛问一问,再说,问话不是审讯,如果真怀疑上你妈,案件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公安同志还不早把你妈给逮起来铐上带走呀”。
秋月听罢,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她抬腿朝着梁国平面前就是一脚,然后大声叫道:
“梁国平,你会不会说人话呀,公安同志把你妈逮起来呢!把你一家都逮起来”。
秋月说着,突然感觉胸口发闷,呼吸有些急促,脸上也现出痛苦表情。
梁国平一看,心里有些惊慌起来,他抓住秋月胳膊问道:
“秋月,你这是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