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立体全明星

    兜兜和链子开着大奔掐着点的狂飞，总算准时赶到了橘子指定的地点，一幢坐落在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大楼。橘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这九层高的建筑外表看起来残旧不堪，似乎随时可能被喷上个“拆”字，但走到里面就会让人马上眼花缭乱。内部装修一如橘子那部大巴般奢华的过度，很有暴发户的风格，但又有种霸气，让你不得不感到自己矮人一头。

    “小心，千万别碰坏任何东西。要不可能就要拿手指头来赔了。”兜兜小声提醒链子。链子挺挺胸，想要表现出“老子光棍一条，谁怕谁”的架势，却被天花板上金灿灿的灯饰晃花了眼，气势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进得橘子的房间，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宽敞的房间里简洁典雅，素淡却不失巧思，一如橘子本人给人的印象。

    在一张手工艺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起码在兜兜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这样认为。可是当他多打量几眼，却又觉得这人年龄可以在四十到八十之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似是饱经风霜，腰背弓成虾米的样子，要用一根手杖支撑着才不会向前倾倒。尽管看是白人，皮肤却晒得黝黑，一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根不乱。兜兜再看时，这老人一直眯缝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一瞬，迸射出异样的精光。兜兜一下子又觉得这“老人”年龄绝对不过三十。这几眼观察虽然没能看出对方的年龄，但兜兜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不简单。

    “我来介绍一下……”橘子的说话却被那老人打断。

    老人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让我来自我介绍吧。我的中文名字叫万金油。你没听错。这个名字看起来不怎么样吧？但万金油这东西虽然看起来不起眼，用处却不少。居家旅行，杀人灭口，都要常备一盒。嘿嘿，我也是这样，多才能干，切莫以外表取人那。嘿嘿……”最后这句明显是针对兜兜刚才打量他那几眼说的。

    兜兜连忙鞠躬行礼：“我是兜兜，请多指教。”

    链子指指自己：“链子，池练舞、持练当空舞……随便叫什么都行，反正都是我自己起的。”

    这名叫万金油的老头点点头，也上下打量了兜兜和链子几眼，却不说话。兜兜和链子被他眼睛这么一扫，顿时感觉自己好象是自由市场猪肉摊档上的肥猪肉，被人一边用手指戳着一边挑选。

    兜兜刚想找点什么话来说，橘子连忙把手指竖在唇间，对他“嘘”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

    万金油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几分钟，链子开始烦躁，抓抓头皮，搔搔大腿，拉拉衣服，扯扯兜兜，就是闲不下来。

    万金油突然抬起手杖指指兜兜说：“如果我只愿意做你一个人的经理人如何？”

    兜兜想也不想就回答：“NO！我和链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蹦达就一起蹦达。”

    万金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我有点事要跟橘子小姑娘商量。”

    看来自己是被这出名古怪的经理人给淘汰掉了。兜兜略微感到一丝失落，不过却也没多少不快，反正大不了继续象现在这样过活就行。

    走出这间房间后，链子一把拉住兜兜问：“我说，你丫怎么这么就跟人说No了？象钢管和橘子之前说的这人这么牛叉，你丫要能跟上他，以后发海了啊！”

    兜兜抓抓头皮，想了想说：“其实……没什么吧？他再牛叉也不过是个经理人而已嘛。哪里找不到个人呢？大不了找奥胖子的经理人嘛。”

    链子也抓抓头皮说：“这个……好象也有点道理。就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有多牛叉呢。”

    两人出得大楼，站在落日余晖下，商量着去哪里撮顿好的。是去吃火锅呢，还是去锯牛扒。正在这时候，兜兜口袋里的手机叫了起来，是橘子打来的。

    “兜兜，你们走到哪里了？赶快回来，回来！”

    兜兜和链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橘子这是唱的哪出戏。

    两人再次走进大楼。这次没有了橘子带路，旁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如警察看罪犯般的警惕……啊，不，是如罪犯看警察般的警惕，还有点凶狠。链子表面上看起来尚且神色自若，兜兜却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你说这中央空调咋就开的这么猛呢？

    重新站在万金油老油条的面前，两人就象是做错了事情要接受处罚的小学生一样。

    万金油说，“我决定做你们的经理人了，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兜兜看看链子，链子看看兜兜。

    万金油说：“第一，我的收费要比其他经理人多一点。”

    NBA球星通常支付给经理人的费用是自己收入的4%。兜兜心说多一点，大不了多一个百分点嘛，能有什么？不过他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多一点是多多少？”

    “哦，没什么，就小数点往右移一下而已。”

    “什……什么？”兜兜怀疑自己的耳朵，那不是40%？四成的收入都归经理人，你比篮协还黑啊！

    万金油点点头：“没错，凡是通过我签定的任何合同，我都要提取四成作为佣金。”

    链子看看兜兜的脸色，小声问他：“剩下的钱够吃肉不？”

    兜兜苦笑一下说：“请接着说你的其他条件。”

    万金油说：“第二点，不能拒绝我接到的任何生意和我对你们的任何活动安排，必须全力配合我的任何计划。”

    “哪怕是让我们去跳脱衣舞？”兜兜开玩笑说。

    万金油居然表示同意：“理论上来说没错。不过脱衣舞所能赚到的那点小钱我没兴趣。”

    “那么……继续你说的条件。”

    “第三，我要一次签订至少十年合约，在此期间，只有我炒你们的份，你们却不能炒我。我的主要条件就这三个。”

    兜兜说：“主要条件？那么还有次要条件了？”

    万金油说：“那当然，不过那些就是涉及到具体操作的小问题了。这三个条件有任何一个你们不同意的话，我都不会做你们的经理人。”

    兜兜看看链子。链子说：“兜哥，我是搞不明白这些东西的，全靠你了，靠你了。”

    兜兜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无所谓。他说：“理论上来说，我可以接受你这三个条件，不过相对应的，我也有三个条件。”

    “哦？”万金油有点好奇，居然有人敢向他提条件？“你也姑且说来听听？”

    “第一，我们的收入必须能保证至少目前的生活水准。”

    “第二，我们不接受违反相关法律、破坏中国形象、影响在NBA打球的任何活动和合同。”

    “第三，这个……这个……可以把给我找个老婆也列进条件里么？”

    兜兜话一说完，万金油笑得前仰后合，半天停不下来。一直表情平静的橘子也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红着脸把头转向一边。

    链子在一旁忙说：“找老婆这个条件，俺就不需要了，其他也跟兜兜一样。”

    万金油笑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他拍拍大腿说：“敢向我提条件的人不少，敢向我提这种条件的，你是第一个。小伙子，我喜欢你这种人。我们成交了！”说着伸出手来，兜兜连忙趋前跟他握手。

    “小伙子，相信我，你们不会为付出那百分之四十的佣金中的任何一分钱后悔的。我会让你们成为超越现在所有球星的明星‘组合’。NBA只是一小部分，我会给你们带来全世界。”万金油说这几句话时，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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