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黑白脸好歹也卖了个面子给自己,至少回了句话,证明他不是哑巴。虽然是追问了N+1次后才回答……不过林妙妙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林妙妙这人本来就是适应能力极强的,手腕上的绳子虽然勒得疼,但是很快就忘了这茬,开始好奇的打量着黑白脸……呃,的背影,继续不怕死的追问,这是什么地方?您怎么称呼?脸上的颜色是天生还是后染?……等等,诸如此类。就在黑白脸努力隐忍几乎吐血的时候,一片开阔的视野出现在眼前,终止了林妙妙无休止的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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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阵阵,狼烟四起。
裴初云半眯着桃花眼,望着雾气掩映下的一行队伍勾起一抹摄魂夺魄的笑。
雾气散去,轮廓渐渐清晰,一群犹如鬼魅般的妖魔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驶近。顶棚十分精致,亭亭如华盖,其上镶嵌着无数明珠宝玉,四角璎珞轻垂,只是这辆华丽的马车并无车壁,只垂着几面洁白的纱帐,偶尔被风掀起,其中人影若隐若现。
里面的人是谁,每个人都不得而知。
刺耳的笑音已然荼毒听觉,一个身着百花斗艳图案的妖媚猛然踏过白纱如鸟儿一般跃出车外,立于众人面前。手持繁花羽扇,头顶红玉宝冠。一只鬼脸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使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却只能透过那白色的面具看到闪烁着萤光的碧绿眸子和殷红柔美的嘴唇。那人衣衫被飘渺的风吹开,露出性感的胸膛一隅,蜜色的皮肤闪烁细腻而莹润的光泽,手摇羽扇踩着悄然无息的步伐走近。
一开口,竟有些许雌雄莫辨的错觉,妖媚轻转绿眸飘向前方笑的一脸邪气的裴初云,说出的话却让人铁破眼镜:“云郎,许久不见却是越发的标志了,勾的奴家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呢。咱们有多久没见了?三百年?五百年?还是……”
此话一出,青逸一贯冷静自持的脸上也禁不住抽搐,彩鸳更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直拿杏眼狠剜眼前的妖媚,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的鬼脸面具撕下,看看下面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狐媚子!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根本就没有脸的!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妖媚居然是个男人!虽然妖主子男女通吃的传闻果有其实,但是如此当着众人面就直截了当的勾引自己主子的行为也够让人发寒的了……
哪知裴初云根本不恼,或者是看不出喜怒,只眯着一对璀璨琉璃的桃花眼淡淡的望着对面的人,平静的答:“七百年。”
妖媚闻言唇角立刻弯成好看的弧度,禁不住颤抖起来,声音也越发的娇柔,勾的人心直痒痒:“原来云郎还是心心念着奴家的,居然记得如此清楚。七是个劫数,也是个命数,奴家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了与云郎团聚的这一天……”妖媚说着竟动情的抽噎起来,蜜色的手指轻撩拨垂落下来的青丝,无限风情的朝裴初云抛了个媚眼,言语暧昧的道:“这七百年来,奴家的心和这身子可都是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云郎的,见到云郎已经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不如云郎就随奴家回府中一叙可好?”
青逸克制了又克制,终于忍不住猛咳出声。彩鸳也差点喷血,这妖媚还真是毫无廉耻之心,刚刚她没听错的话,那妖媚是想直接用身体代替语言,呃,在床上向裴初云表达想念之情?想到这里不禁暗暗佩服妖媚手下一群小妖的心理素质,跟了这么个淫/乱无耻的主子,也是需要极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彩鸳觉得再让那妖媚表演下去肯定会吐血身亡,又被那一声紧跟着一声的云郎叫的汗毛直竖,忍不住贴近裴初云,低唤了声主子,暗示是否要动手。哪知裴初云只是轻摇了摇头,抬眸望向妖媚,粲然一笑:“不急……倒是我那宝贝妹子不知有没有听话,她生性顽皮,最喜恶作剧,定然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如就将她交还于我,也好带回去好生管教。”
裴初云的话说的含蓄而委婉,林妙妙明明是被人掳走,偏就在这西山之中,所有的妖魔都隶属于妖媚的手下,所以不难猜出背后是由谁指使。裴初云这样说已经是给足了妖媚的面子,只提叨扰并不提绑架一事,却也是给对方台阶下,婉转的表示识相的就放人,不识相也只好不客气了。(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