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刘家父女使了不小的劲儿,才求得毛蛋一家原谅。
毛蛋受伤这件事,算是平息下来了。
但刘艾上任当天便出手伤人这一条罪过,苟小小可是记下了。等刘艾再犯,她就一并拿出来,跟她秋后算账!
这事过后,刘艾大概是学聪明了,消停了一段时间。
苟小小照常,上午跟生产队下田,下午跟军犬队上山。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份中旬。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闫氏约莫着连长的药吃的差不多了,从前两天开始就催着苟小小进城,再给连长抓点药。
今儿一早,苟小小就去工兵营把车借来,把这个月她跟闫氏在山上采的草药装上车准备进城去。
闫氏早早就来帮忙,担心苟小小身上没钱,还强要塞给她一些钱备用。
“上回你给连长带的那个药,我看效果还挺好的。”闫氏把治好连长的希望寄托在了苟小小身上,“这半个多月,他人精神不少,嗓子也好了。这回进城,你还拿那种药啊。”
“嫂子…”
见闫氏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后面的话,苟小小没忍心说。
连长得的事不治之症,她从城里带回来的药,只能起到缓解病情的作用,而不能根治连长的病…
这个事实,对闫氏来说,过于残忍。
苟小小如何说得出口。
不过看她露出惆怅的神色,闫氏大概知道一二,也只是苦涩的笑笑就过去了,不愿再这个话题上多说。
她主动转移话题:“天马上就冷了,这回你到城里,扯些好点的布子,我给你和连长一人纳两双鞋底子。”
“嗯,我知道了。”
“就你一个人进城?”闫氏不放心她一个人,“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我老表跟我一块儿去,他估计快来了。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不想跟军犬队一块儿上山,就在家歇着。过两天等我回来,咱俩在一块儿再去。”
“好好好。”闫氏稍稍安心,过了一会儿,她朝苟小小苦笑了一下,似难以启齿般,吞吞吐吐道,“小小,你…你不在的这两天,我能不能睡你这儿?”
苟小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立刻沉下脸来,压抑着澎湃汹涌的怒火低声说:“是不是刘艾她爸…”
一提起刘主任,闫氏便目露惊慌和不安。
自从上回她病重差点儿被刘主任强上那次过后,姓刘的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又去骚扰她几回。一想到那张色眯眯的脸孔,闫氏就隐隐作呕。
这段时间,她每天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做的几件事就是一再检查门窗。就是热,也坚决不开窗户。把门插紧,她一样没有安全感,还把桌子推过去抵住门。
刘家父女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再刷新下限,做事做人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难怪苟小小觉得这段时间闫氏的精神不好,还以为她是每天干活儿累的,恐怕主要是受隔壁老刘的影响。
闫氏见苟小小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答应自己的请求,便摆手说:“算了,算了吧…”
“嫂子,”苟小小打断她,颇为认真道,“你躲一天两天不是办法,你回去后,那老色鬼还是会去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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