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自然要先预约。你想什么时候去学?”
“现在。”
几分钟后,况天佑和马小铃出现在waitingbar。“小铃,这位就是复先生。”
“他就是?”马小铃睁大眼睛看着况复生。
这时况复生穿一身服务生装,怎么看都是一个小酒保。“听说你找我?”他言语有些冷淡。
“我想找你学道术。”
马小铃话音刚落,况复生马上道:“钱。”
“我现在没有钱,但我有捉鬼公司。日后赚了钱十倍还你。”
“没钱不干!”况复生显得有些不耐烦。
况天佑插话道:“我有钱,我先垫上。多少?”
“入门100万,以后所学按难易程度钱另算。”
“这么多!”马小铃讲道。
“嫌贵就别来!别耽误我时间,我这里可不是慈善部门。”
“我学,我学,我学。”马小铃生怕失去这个机会,转头乞求况天佑道:“你能拿得出来吗?”
“还行。你安心学就是了。”
“好,以后百倍还你。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听得出来,马小铃语气中带有一丝感激的色彩。
况复生用奇异的眼神看着马小铃,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强忍住没说。他问况天佑道:“什么时间开始学?”
“我现在就要学!”马小铃抢着说。
“既然要学,就要按我的规矩办。每天八个小时,四个小时学法,其它时间到我店里打杂,当waiter。”
“我愿意!”
“跟我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马小铃总是很认真地跟着况复生学习道术,而况天佑则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有时还会客串下“试验品”。她看上去打心眼里喜欢琢磨道术,也表现得相当有天赋,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有一次在马小铃练习道术的时候,况复生悄悄走到况天佑身边,低声道:“况大哥,我感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啦?”
“嫂子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担心——”
“没什么,她是怕你不用心教她,适当的给你‘充充’电。”
“不是,我是说她会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不会,她的心中只有神。”
“神?”况复生一脸疑惑。
“你感到小铃有什么地方特别不同与以往吗?”
“特别的地方?嗯,感觉不到。”况复生思索着摇摇头。
况天佑提醒道:“我身上的味道。”
况复生中嗅了嗅,急叫道:“盘古——”
“对!不仅如此,这股味道还有特殊的地方。我曾在一个女人身上闻过。我敢肯定她和小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女人?那她不再是以前的嫂子了?”
“那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我不清楚她在哪里。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我要照顾小铃。她看起来对捉鬼十分感兴趣,应当是本能的一种反映。从这点来看,小铃并未完全变样。”
“可我感到太陌生了。我怕况大哥因爱嫂子太深,而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
况天佑拍拍况复生的肩膀,道:“不用担心。即使她是半个马小铃,我坚信我们会重新开始。”
“况大哥你太看重这份感情了!希望嫂子早日苏醒来。”
“放心,不会太久。”
马小铃业满归公司。她踌躇满志的坐在桌前,对着况天佑道:“我半年内还清欠你的一千万。”
“不用,其实以前我欠公司一千万,这次是我还给你的。”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好吧,随你。”
“前些日子你每天都陪着我,难道你不用做事吗?”
“我干私家侦探。”
“哦,这太好了。正好你有空,你带着我逛逛这个地方。”
“好啊,我免费导游。”
以后的日子,况天佑刻意与马小铃保持距离。不是小铃主动联系他,他决不会露面,只是暗中守护她。他深知,马小铃看上去对自己比较亲近随和,但实际上因为对这个世界太陌生,所以心里很警觉,时刻提防着任何人,包括自己。马小铃要抛弃过去,重新开始生活,自己反而是她的最大障碍。为了不让马小铃心生反感和疑虑,他事先预告王思珍、况复生、司徒丽纹、念仁、袁月等人,不要主动露面,不当面点破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他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他和马小铃之间的关系,想渐渐消除马小铃的戒心。
马小铃凭着精湛的道术和“要狠钱”的名声,再次宣告马家传人的高调归来。而且身边还有毛家传人袁月的默契帮衬,一时她的公司在捉鬼界声名鹊起。
“这是一百万,剩下的我会抓紧时间还你。”马小铃递给况天佑一张支票。
况天佑轻轻弹了弹的支票,笑道:“正好手头有些紧,我走了。”他没有多做一秒的停留。
马小铃显然感到有些意外,道:“不再坐会儿?”
“我还有事。”
马小铃道声“不送”后看着况天佑离去,陷入了沉思。她自语道:“他在想什么?”
在况天佑不在身边的时候,马小铃尝试着过自主的生活。她喜欢上了waitingbar,兴许是里面的人都互不知底细,也不需要了解对方是谁。而这一点正符合自己的心愿。
“马老板,生意兴隆啊。”况复生一反常态,热情的打招呼道。
“有了钱就是不一样。”马小铃心里道,嘴上却说:“全托复先生洪福,只是混口饭吃。”
“哪有。你自便,我就不招呼你了。”
在以前,马小铃会觉得况复生是在嫉妒自己,但她在waitingbar呆过一段时间,知道吧里的规矩:只能认生不认熟。任何太过亲热的举动会显得太另类。“复先生先忙。”她叫了一杯威士迪,径自走向了吧台下的一个餐桌,坐下慢慢品尝了起来。
酒吧里没有孤女。像马小铃这样姿色丰美、浑身透着干练劲的女人,自然会吸引诸多男人的眼球。不一会儿,一个白衣中山装青年靠了上来。“我能坐在这里吗?”
马小铃看了他一眼,道:“随便。”
白衣青年大大方方坐在了他的对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美女曾在这里当过服务生。”
“看得出你常来这里。说说,你为什么喜欢这里?”
“朋友不多,来这里打发无聊的时间。你也喜欢这里?”
“我喜欢这里的气氛。”
“大美女也没有朋友吗?这简直难以想象。”
“过去也许有很多,但现在却没有一个。”
“哦,太不幸了。不过,至少你曾经还有过许多朋友,比我好些。我从小从孤儿院长大,每天都过着刻板、单调的生活,长大了,独自一个人呆着已经成了习惯。”
“听你这样说,我觉得有回忆总比没有回忆好。我都没有过去。”
白衣青年以为马小铃不愿意面对悲惨的过去,所以善意的开导道:“看开些。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今朝至少我们还能对酒当歌,快快乐乐的。”
马小铃端起酒杯,对白衣青年道:“cheer!为快乐的生活。”
“cheer!”
马小铃浅尝了下酒,道:“你这个人倒是很开朗,喜欢一个人呆着,却一点不自闭。”
“上帝说,人来到世间是来受苦的。因此,做人很不幸。可是,不找快乐的人岂不是更苦?即使苦中做乐也好!”
“是啊,做人很辛苦,不如做神。”
“神?”白衣青年笑道:“大美女真会开玩笑。要是神真得快乐无忧,不如我们把自己当成神就好。”
“你这个提议不错。来,为神干杯!”
“OK!”
他们聊得正开心,不料一个人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况夫人,好久不见了!”
马小铃抬起头,盯着眼前戴淡绿色墨镜的人。她很不满这个人暴露自己的身份,生气的回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