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化对着项央连出十三掌,掌掌推碑压磨,力道雄浑,气势奔涌,换做一般高手,登时毙命在这般狂涛怒浪一般的叠击中。
然而项央意态雍容,左手按刀姿态不变,脚下飞退,身子或是侧移,或是横漂,或是使出千斤坠的腿上武学压低身子,厉化一番出手尽数落空。
“厉前辈,战前有言,刀兵无眼,令郎也认同在下所说的话,况且约战书中详尽生死与人无尤,你如此作为怕是失了一帮之主的身份。
另外,项某念在你丧子之痛,悲戚难鸣,所以退让十三招,如果再有下一次,项某人必不留手。”
项央声色俱厉,言语间拿捏道理,这一战大家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我项某人能死,你厉家厉海就不能死?
项央的话在真气的附加下传遍松柏台,顿时引起一众人的喝彩,任谁都得伸出大拇指赞一声好一个英雄。
站得住脚的道理,在对方咄咄逼人情况下依然谦逊避让,体谅对方的丧子之痛,里里外外,谁能说出项昭一个不字?
而且事前项昭已经说明自己刀法威力太大,可放不可收,约战一事又是厉海自己挑头引起,怎么想,怎么看,你厉家都占不了理。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畜生,不管你怎么说,我家阿海死在这里,你项昭都得付出代价,神锋盟的众人听令,将振远镖局的人拦住,我要亲手宰了他,以祭阿海未走远的英魂。”
厉化面如寒霜,酷寒森烈,大手一挥,并拢手掌作斩击手势,他身后的八大金刚以及数十好手纷纷出手,目的不是围杀项昭,而是阻拦振远镖局的高手。
对于自家的厉盟主,这帮人有一种迷之信任,没有人是盟主的对手,没有人可以在厉盟主的手上走过三十招,纵然是刀斩厉海的项昭也不能。
“哈哈哈,厉化啊厉化,看来这些年你神锋盟屡屡扩张,兼并得手,不但让你的地盘扩大,就是你整个人也变得骄狂自大起来。
也好,既然你存心求死,要和自家儿子在九泉相会,项某人就成全你。”
项央忽而放声笑道,果然,再精于算计的人面对丧子之痛也难以理智考量,人不是机器,人有感情,会被情绪左右,不如此,以厉化的手腕能力绝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今日就算对方胜了,江湖上也落不下什么好名声,事后说不定还会被诸多项家的旧交所围攻,何况镖局百多个镖头尽皆在此,又有风良弼张世昭两大高手为项昭后盾,他拿什么嬴?
“风老,要不要出手?”
张世昭脸色一变,厉化与厉海截然不同,厉海尚且年轻,未经雕琢打磨,厉化则是老辣无比,功力也不是厉海能比拟的。
“不急,昭儿胸有成竹,况且先前一战他的刀法意犹未尽,显然不止如此,咱们再看看,厉化在你我面前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你要注意飞燕那三个门派的掌门,他们看样子和厉化有什么协议,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张世昭摇头无语,一派之长,哪有什么好相与的?除非这门派就是个样子货。
那飞燕,天风,以及三元三派掌门相互之间对望,一人紧盯薛风,一人看住风良弼,还有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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