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时光如指尖沙,稍纵即逝,很快项央就在峰巅呆了三天时间,而这也是他给顾南天的最后期限。
山谷中,荀大师穿着袖袍长衫,将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杂草一样的胡须也修剪的整整齐齐,旁边是顾南天三人。
“顾公子,郭姑娘,我也不知项央会给我多大面子,成与不成,荀某也算是尽了心。”
自当日郭慧雪与项央在高峰之巅一晤,便知道眼下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借助荀大师,否则顾南天必死无疑。
好在荀大师和顾家也有些渊源,愿意一试,不然他们困于绝谷,只攀高峰一条路,那条路还被项央堵住,只能和项央硬拼了。
“多谢荀大师,大恩大德,若有机会,顾某将来必有厚报,若是顾某此劫难脱,也是命数所在,与人无尤。”
顾南天抱拳一礼,面含笑容郑重道,临到这关口,反而多了些从容之气。
心里畏惧也好,害怕也罢,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以及在两女面前的自尊,不允许他像个败犬一样垂头丧气,从这一点上来看,他还是有些气度,不怪当初郭慧雪姐妹都倾心于他……
林中入口,项央背着刀匣看着荀大师带着郭慧雪三人登峰而来,微微摇头。
对方的路子没错,之前他就是看在荀大师的面子上方才没有动手,然而也仅止于此,他不想让顾南天的死污了谷底风貌,但不代表他会无底线的退让。
见到横亘在林中入口的项央,荀大师深深吐了一口气,示意顾南天几人先不要动,自己迎了上去。
“项公子,你和顾公子之间的事我也听说了,他是不该,但也罪不至死,还请你看在荀某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今后他也绝不会再与你为敌。”
一味的拐弯抹角不进入正题,往往会消磨人的耐性,所以荀大师开门见山,直入正题,顿了一下,继续道,
“而且我这也是为你好,顾南天乃是顾神通最看重的后辈,若是今天死在你手上,怕是不会轻易罢休,何况你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不宜树敌。”
听他这话的意思,应该也知道了项央如今的处境和与神捕门之间的事情。
“荀大师有礼,此话恕项某人不敢苟同,何谓虽然不该,但罪不至死?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追究,不过这次与他在您这里相逢,他却另怀不轨,我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让两个仆从带着他的亲笔手书到顾家和神捕门搬救兵来对付我。
更在镇魔刀匣上动了手脚,抹了追魂香,这是在要我的命。
如果不是我早有预料,将那两人逮个正着,说不定现在还被两大先天乃至更多的强者追杀,这叫罪不至死?”
项央目不斜视,炯炯之间给荀大师带来极大的压力,话糙理不糙,难不成顾南天对付项央是应该,项央被人对付是活该,反抗就是不应该吗?
“至于我的处境,说实话,以我武功,又有却邪在手,纵然不是顾神通数十年火候的对手,他要杀我,也是难上加难。
他已经日薄西山,渐渐老去,我却旭日东升,你说我会怕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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