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马车是有预谋的,故意撞了母亲,又故意说救了母亲,但其实她就是故意的要撞进来,故意的想让祖母认下她。”邵彩环一看自己妹妹被斥,急忙也过来哭道。
“祖母,有人要害我娘,救救我娘!”邵彩玲要小,听姐姐这么一哭,立时又委屈的大声起来。
“祖母,有人害我娘!”邵彩环也哭着道。
两人一起哭,哭的太夫人脑袋都疼。
兴国公夫人的脸色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变得很难看,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的哆嗦了起来,马车,秦玉如的那辆马车!
她其实早想过那辆马车可能有些不妥,但这时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也没什么心力去查看,甚至连升嬷嬷也没时间去。
之前她也提了提,升嬷嬷说会让人去看着的,眼下看起来秦玉如的马车不但是不妥当的,而且还让三房发现了。
这事有些棘手起来。
“二婶,之前母亲要上街,原本不是坐的那辆马车,是您说那辆马车好的,说母亲原本的马车车辕不太好,之后母亲就上了您的那辆马车,谁料想上街之后,马车还特意的去兜了一个圈子,说是走近路,可其实跟母亲要去的地方一点也不近,分明是马车夫故意的。”
邵彩玲气愤的道。
三夫人出门之前的事情,己经对两个女儿说清楚了,当时也没觉得什么,之后想起来才觉得疑点重重。
特别是秦玉如还早有准备的情况下。
“马车夫怎么可能有事,可能是不太认路吧,这个马车夫我自己用了也没多久。”兴国公夫人心里焦急,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一边笑着一边去拉邵彩玲,“这孩子有话好好说,大长公主还在这里看着,让大长公主笑话了。”
“我不会笑话,不过我倒是真看出来秦府的那位大小姐和贵府的三夫人撞上的时机的确挺怪的,而且之前不是传言说秦府的这位大小姐救了贵府的三夫人的吗?”瑞安大长公主没打算走,这时候脸上甚至还露出几分诧异,仿佛真的好奇起来!
“哪里是救了我们母亲,分明是马车撞上来之后各管各的,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居然说母亲为她所救,她那里分明一心想撞上母亲,借着母亲进我们兴国公府冒充,马车里有证据。”邵彩环抹了一把眼泪,气愤的道。
邵彩环一回府就听说自己的母亲和秦玉如撞了车,但又为她所救,当时还挺生好感的,没料想不但是瞎说,而且还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玉如是宁远将军府的人,她的手不可能伸那么长,如果真的是故意的,那就有人在兴国公府暗中与她同谋了。
这个人在兴国公府的势力还不小。
邵彩环和邵彩玲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兴国公夫人,必竟当时出门的时候,换马车也是因为兴国公夫人的意思,换了马车,自然也换了马车夫,之后马车夫多拐了点路走,都和这里的换车有关。
若说这府里,还有谁敢设计母亲,而且还有本事设计母亲,除了兴国公夫人她们两个还真的没想过有其他人。
但这话她们也不敢直言,只能表示怀疑马车夫。
“彩环、彩玲,你们先别哭,等你们祖母空下来再说此事,这会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兴国公夫人温和的道,一边让几个下人去扶起邵彩环和邵彩玲,一副安抚她们的长辈的样子。
如果是往日,这句话就把两姐妹哄住了,这会却是哄不住的,想到自己母亲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邵彩玲一把推开来扶她的丫环,大哭道:“祖母,方才我和三姐去查看秦玉如的马车,这个婆子一定不让我和三姐查,一看就知道心虚,祖母,您要为我母亲做主啊,母亲伤的那么重,这胳膊,这胳膊怕是……”
“祖母,您要为我们母亲做主啊!”邵彩环也不肯歇,一边拿帕子抹眼泪一边道。
听她们两个这么一指证,众人的目光都落向被推过来的婆子身上,三房的丫环用力一推,把个婆子推到了太夫人的面前。
太夫人觉得头疼,头很疼,满头满脑的“嗡嗡嗡”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她们的声音,用力的按了按头。
一边的郁嬷嬷一看不好,急伸手来扶她,低声道:“太夫人?”
“我没事,让她们进来!”太夫人困难的转身往里走,再站下去她怕自己会晕过去。
郁嬷嬷小心的扶着她往里走,待得在里面的椅子上坐定,急让丫环重新坐上茶水,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才重新清楚起来。
“说吧,到底怎么了?”太夫人问跟着进来的邵彩环、邵彩玲道。
“祖母,我有证据。”邵彩环一看太夫人脸色不好,也有些慌,但是想起母亲的惨样,心头泛起怒意,压下对太夫人的关心。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