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本王若是要了,只管向你要就是!”楚琉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点也不想再说这玉佩的事。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收起来,一副我就是先替你收着,等另有合适的你再送人的样子,就觉得心口闷闷的气。
心情不爽的很!
既然不爽,神色就有几分不善,瞪着邵宛如问道:“说说你们府上昨天是怎么回事?”
侍卫回去之后,把事情的经过向他复述过一遍。
“应当是想谋算我,毁我名节,亭子中的女子既然没人看到脸,但看到相同的衣裳,也能猜到是我,再加上水迹往我这边来,我又洗过澡换过衣裳了,这事不是我也是我了!说不清楚!”
邵宛如扑闪了两下长长的睫毛,带着几分幽深的道。
“兴国公府就这么容不下你?”楚琉宸慢吞吞的问道,“不是说是你的血脉亲人吗?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血海深仇不成?”
这话说的邵宛如心头一跳,想了想,带着几分苦恼的道:“王爷,您觉得我若是扶了皓儿,抢这个兴国公府世子的位置,算不算得上是血海深仇?”
有些事,她还是有些疑问,这时候忍不住拿出来向楚琉宸垂问。
真的只是因为世子之位吗?
上一世的时候,皓儿己经出了事,自己也还是一样被死在兴国公母女的暗算中。
“斩草除根?”楚琉宸忽然笑了,声音极是好听,但又很冰凉。
仿佛有什么狠狠的划过邵宛如的心防,让她原本就薄弱的防范蓦的破碎,手指微微颤抖了两下,才握住手边的茶杯,拿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两大口。
因为急促,呛到了,一时间侧过头去,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才喝的水也呛了出来,呛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眼前突然出现在块帕子,白色大气中带着淡色的格子。
又用力的咳嗽了两下,抬起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眸,顺着帕子看向楚琉宸的手,然后是楚琉宸。
似乎是对她的反应,觉得极有趣,楚琉宸弯了弯唇角,手中的帕子塞入邵宛如的手中,懒洋洋的道:“自己猜到过?还是早就这么想了?”
如果不是早就这么猜想过,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邵宛如垂眸,长长的睫毛倦怠的搭在有些苍白的脸上,直言轻叹道:“之前是这么猜想的。”
“那就去查清楚,不管是谁,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楚琉宸似乎对她的直言,极满意,俊美的眸子微微的勾起,带着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暖意,唯有这话依然说的让人心底寒戾。
但这一刻,这话却是说到了邵宛如的心里。
“王爷,能跟您借几个人吗?”邵宛如捏着手中的帕子,抬眸看着道。
“怎么说?”楚琉宸温雅的问道。
“想派人去查一查当年的事情,查清楚父亲和母亲离开之后的点点滴滴。”邵宛如一脸正色的道。
“查清楚又如何?你不怕?”楚琉宸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不怕,若查清楚真的是有人害了我父母,自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邵宛如很平静的道,唯有一双美目里泛起一股子嗜血的杀意,明明白白的呈现在楚琉宸的面前。
从血海地狱中爬回来的她,又有何惧!
这话她在别人面前,不会明说,但对楚琉宸,她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位也就是看起来病弱而己,其实最是无情嗜血,皇宫里的人可是被他杀的去掉了一大半,而且还都是美貌的女子。
“既便于整个兴国公府做对?要知道他们这些人现在可多算是你的亲人?”楚琉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的亲人并不是兴国公府的!”邵宛如轻蔑的道,那种轻蔑的枉视一切礼法的样子,原是极不合乎规范的,甚至可以说是挑战一切礼教的。
从来血脉就代表了亲情,也代表也最合乎规范的利益组合!
“啪,啪啪!”轻轻的鼓掌的声音从楚琉宸的手中发出,也拉回了邵宛如的思绪,抬头看自楚琉宸那张俊美温雅的脸,不明白他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灼灼这话不错,所谓的亲情,血缘,其实什么都不是,若是他想害你,也不会因为血缘关系有所束缚,既如此,又何必太在意这所谓的血缘亲情!”
森冷的话宛如来自九幽地府,配上他脸上温雅的笑意,让人心里莫名的颤抖,仿佛有什么被释放了出来似的。
玉洁的胆子向来很大,但这会也忍不住往邵宛如的背后躲了躲。
“人,本王有,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