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个可能性比较小,但不管如何,文溪驰来了没走,必然是有正事,自己虽然身子不好,但之前也是见过几个人的。
听邵宛如这么一说,曲乐撅了嘴,也不敢真的违逆了邵宛如的意思,替邵宛如垫了一个垫子,让她可以靠的更舒服一些,而后落下了纱帐,又找了一架屏风挡到了床前,这会出门去请文溪驰。
邵宛如靠在垫子上,微微闭目,侧耳听着外面的争吵起,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因为其他的人声太过于喧闹了一些。
之后有脚步声传来,到门口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步走了进来。
“文大人,请!”曲乐早己在屏风的另一边摆了一张椅子和一张茶几,请文溪驰坐下之后,又奉了一杯茶,然后才站到了屏风边,警惕的看着悠然拿起茶盏,用茶盏盖撇了撇茶沫,喝了一口的文溪驰。
“文大人,恕我不能起身相迎!”屏风后,邵宛如极轻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一听就觉得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五小姐客气了,五小姐的身体可还好?”文溪驰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柔和的问道,一双俊目看向屏风,屏风处薄纱上面画着四季的美人图,望过去看不出对面的情景,显然对面还有什么挡着视线。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邵宛如低声道。
这话虽然说是没什么大碍了,但这情形怎么都觉得是有碍的。
“五小姐,能不能问你一些之前的事情!”文溪驰公事公办的道。
“何事?”屏风后邵宛如的声音顿了一下,好半响才低缓的问道。
“五小姐与何人结仇?”文溪驰的话说的极是流畅,仿佛说的不是这么严肃的话题,而只是问候天气的普通问题罢了。
“结仇?文大人为何如此说?”邵宛如的声音虽然低,但带了一丝惊讶。
文溪驰沉默了一下,目光依旧落在那四季美人图的屏风上,脑海中莫明的有一些什么滑过,但一时间却没抓住,皱了皱俊眉,也不再迂回,直言道:“五小姐以往在宁远将军府的时候,和当时宁远将军府的大小姐和狄氏有瑕,又和江府知府的儿女也有纷争,之后认祖归宗之后,又和兴国公府不睦,五小姐觉得我说的可对?”
“文大人,想说什么?”邵宛如的声音依旧平静若水,仿佛文溪驰说的不是她的事情,而只是一个普通路人的事情。
“五小姐一位闺中弱质,不觉得这仇结的多了一些吗?”文溪驰道,待得话说完,放置在腿上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舒服,方才这一句连他自己也听起来很不舒服,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怪责邵宛如似的。
但他之前查过,这些事情里邵宛如其实就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且还是一个好几次差点被毁了的可怜的女孩子罢了。
“文大人,这是何意?”声音虽然还是虚弱,但却带 了一丝淡淡的怒气。
这让文溪驰想起最早的时候,那个看到自己眼睛一亮的小女孩子,莫名的越发的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伸手揉了揉眉心,强压下心头的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板一眼的解释道:“只是想查查谁想对五小姐不利,并不是想责难五小姐,还请五小姐直言相告,你之前的事情可能另有玄机!”
这话说的很官方,自然是含糊的。
表面上看起来邵宛如的事情似乎已经结了,但私底下这事却被送到了文溪驰这边,长兴草的事情里牵扯极大,刑部尚书的意思,让他再私下里问问邵宛如,从邵宛如里入手,不管如何,这次的事情的确是针对邵宛如的。
屏风内一阵沉默,邵宛如的长睫扑闪了一下,水眸缓缓的睁开,眸底闪过一丝幽深,这事果然还在查,之前楚琉宸就对她这么说过,让她先表示息事宁人,不管这事是谁是谁非,只说既然是意外,就不追究了!
表示的大度一些就行!
接下来的事情如何,楚琉宸也让邵宛如不可以介入,警告她以她的身份,若是冒冒然的介入,到时候怎 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眼下,文溪驰却是查到了自己面前,看这样子是要从自己这里撕开缺口,不管这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如果是从自己这里撕开的裂口,自己就算是牵扯到里面去了,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么,眼下该当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