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再往外扩。柴东不在家,春枝就和王氏商量一下,婆媳俩又拿出这大半年攒下来的钱,去了老族长那里买地。
也亏得他们这屋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段,当初给王氏的时候这里就是一堆荒废了的屋子,只是他们家是一堆废屋子里头占的地方最好的一间而已。村子里的人家只要有点积蓄的,也都不会来这边占地方,所以在他们屋子周围还有很多空地方。
他们又花了二十两银子,愣是把自家的宅基地又往外扩了十亩地的大小。然后他们再添上二两银子,顺便把屋子后头的一个小池塘也给买下来了。
这下,地方就大了。
楚旭派来的人也就叮叮咣咣的开始干活了。
这一支盖房子的队伍是他们特地从县城找来的,据说还说专门给楚家盖铺子的,手法很过硬。而且他们几十号人,也比村子里那东拼西凑的五六个人的队伍强太多了。大家各自分工,每天一早协调好各自该干的事,然后就专心致志的开始干活了。
从九月下旬开始,正好忙到腊月中,一个漂亮的两进院子就给盖好了!
正好趁着年前他们一家子能搬进新房子里去住!
新居落成,可这是村子里仅次于老族长家的三进院落的好地方了。王氏对楚旭他们的这个成果十分满意,竟然还夸了楚旭好几句。
然后,她决定要好好的摆一场酒席,让村子里的人都来家里看看热闹!
她说到做到,就学着族长家的样子,买来几十斤的猪肉,当然鱼就不用了,有小三子它们在呢!只要春枝一声令下,它们就能去河边逮一桶的鱼回来。到现在,他们一家子吃鱼都已经吃腻了!
有鱼有肉,这宴席就摆得像模像样了。当然,和族长家的大手笔还是不能比。但乡亲们也已经很满意了。
这时候,书院里也已经放假十天了。柴东现在在家,他亲自挑着好大一串鞭炮在家门口噼里啪啦的放完了,然后又主动在乡亲之间穿梭,照应着客人。
春枝娘家人也都来了,不止她爹娘弟妹,还有大伯一家、三伯一家、以及四叔五叔一家子,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
至于二伯一家?他们现在当然没脸过来。而且就算他们过来了,春枝也肯定不会让他们进门!
“还别说,你二伯他们这半年就跟走霉运一样的,日子越过越惨了。一开始是他舅舅,他的靠山县太爷离任了,新来的县太爷不喜欢他,然后就墙倒众人推,那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混混头子整天给他找事,他在镇上都混不下去,现在都不知道灰溜溜的跑到哪里去了!没了他,你二伯他们也就没了大的进项。他们享受了这么多年,哪还会种地啊!一个个拈轻怕重的,都不愿意吃苦,好好的地给他们种的不成样子,到了九月都没收上多少粒粮食。到现在,他们都只能把往年买的那些好衣裳拿出去当了,换几袋口粮吃。”春枝娘现在是彻底不怕他们家了,还笑呵呵的和春枝说起大伯家的近况。
春枝大妹妹春叶也跟着点头。“还有,春英哥直到现在都没回来,焦氏倒是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可二伯二伯娘非说这孩子不是春英哥的,死活要赶焦氏母子俩走。其实说白了,就是想省下来这母子俩的口粮自己吃呗!可焦氏也不是好惹的,她就是不走。每天只要二伯家里开始做饭,她就抱着孩子去厨房盯着,饿着谁她都不饿着自己!因为这事,她都和二伯娘他们打过好多架了,她脸上的伤哟,一块接着一块的,旧伤还没好呢,就马上又添了新伤,好几次孩子都被伤到了!哎,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春枝现在当了娘,最不忍心听到的就是关于孩子被伤到的事情。
现在听春叶说起来,她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
“也是大人造孽,无辜殃及了孩子。”她小声感叹着,“这孩子也是命苦,怎么就投生在他们家了?”
结果刚感叹完没多大会,她就听到外头有人在吵嚷着什么。紧接着,又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瞬间传遍了整个院子。
不一会,小弟春雨就跑进来了。
“姐姐,刚才焦氏来了,她把她的孩子给扔到你家门口,然后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