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得还真够快的!只怕现在她爹娘都还没到家吧?
那么二伯他们肯定是从别处知道的消息了。
春枝看看柴东,就见柴东冷冷一笑,直接转向了戴良:“戴大哥,这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好了。对付这种刁民,我们有的是办法!”戴良爽快点头,就一挥手叫上几个兄弟,气势汹汹的朝外走去。
春枝二伯他们这次是全家人都过来了。他们头上缠着白布,身上还披着麻衣,手里举着一支泛黄的白幡,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用过的了,一家人嘴里哭嚎着:“我可怜的儿啊,爹娘来为你伸冤了!”然后一边朝春枝家门口走过来。
这架势,说不是上门来讹钱的春枝都不信。
后来春枝才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原来那天顾春英被拖走后,就直接被带上了县衙。刘癞子手里有借据,借据上还按着顾春英的手指印呢!而且十两银子,一年下来利滚利的,都已经滚到五十两了。这么大一笔钱,顾春英哪还得起?他就在堂下嘴硬,大叫他就是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县太爷也拿他没办法,就只能发签让人去通知他家人过来。只是昨天那时候天色已晚,等官府的人到了顾家村,县太爷也已经退堂了。因此官差和他们说好的是第二天一早一起去官府。
结果,春枝二伯二伯娘一大早的,趁着官差还没醒,一家人就悄悄的起床,然后从柜子里翻出来当初春枝爷爷过世后穿过的麻布孝衣,一路哭喊着往春枝家这边过来了。
至于还在县衙牢房里关押着的顾春英?反正他们是不会砸锅卖铁的救他出来的,所以就干脆都没打算往那边去。现在,他们要去找春枝夫妻俩追究他们出卖自家亲戚的罪责!
他们想的是,现在这事一出,顾春英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他们没了一个儿子来养老送终,这事春枝家必须负责!而负责的最好办法,那当然就是赔钱了。顾春英这辈子能挣多少钱,他们就该给赔多少!
可是,他们心里把算盘打得响亮,却不防柴东早有准备。
他们才刚进了村子,没走上几步,前路就被戴良一群人给拦下了。
“你们哭丧不该去县衙门口哭吗?现在这村子里又没有丧事,你们来错地方了!”
戴良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说完这话,他就直接招呼兄弟们:“你们把他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吧!大清早的就又哭又闹的,这不是给人找晦气吗?赶紧把这晦气给我赶走!”
“好嘞!”
镖局的兄弟们两次在春枝家里好吃好住的,都被春枝一家人给招待得好得很。再加上他们这一两年下来,和镖局里的猫感情越来越深,再想到这些猫都是春枝他们给养出来的,他们心里就更偏向春枝他们一些。那么现在,帮春枝他们解决麻烦,他们心甘情愿!
于是,一群人走上前去,直接提上春枝二伯二伯娘就往回走。
这么多人高马大的汉子站在跟前,春枝二伯直接吓懵了。她二伯娘倒是反应快,立马就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礼我啊!”
“我呸!老子家里有媳妇,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老子吃饱了撑的非礼你这个老女人?”提着春枝二伯娘的壮汉大怒,一抬手把她给提得老高。
人群里有人发出一阵哄笑声,但是大多数人笑的都是春枝二伯娘的不要脸。
这群走南闯北惯了的汉子可不像村里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一般好糊弄。春枝二伯娘要是对着乡亲们这么叫,只怕被污蔑的那个乡亲就已经羞恼得直接甩开手不管了。可是,戴良他们早一眼看穿了她的企图,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反而更坚定了决心——这样的刁妇,他们必须好好的治她一治!这也就当做是为柴东他们做的一点举手之劳了。
于是,不多大会的功夫,春枝二伯一家人的叫声就弱了下去。他们不过稍稍挣扎了一下,眼看挣扎不过戴良他们,也就老实了。
村子里就又清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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