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见了,阿笙会记得我吗?”
“会的,爷爷。”
顾笙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安家的,牵着顾墨笙的时候,一直漫步在街头。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她和顾墨琛就一直这么走着走着。
顾墨琛静静地陪着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两颗心却紧紧的贴在一起,因为他们彼此,都懂。
顾笙突然转过身,紧紧的搂着顾墨琛的劲腰,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撒娇,又像是耍无赖。
“琛,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顾笙询问道。
有些时候,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
为了这个王位,为了顾笙的一切,她好像放弃的太多了,多到让她恐惧。
她甚至害怕她所做的一切,终究是抓不住眼前这个男人。
“阿笙,是舍,则该舍,你今天做的很对。”顾墨琛搂着她的肩头,眼底不免有些担忧。
“琛,我想最后再去看她一眼。”
顾墨琛自然知道顾笙口中所说的她是谁?
“我陪你一起去。”
“好。”
两人相偕来到舒山疗养院。
两人才靠近病房,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杀死那个孩子,他留不得,那是个孽种。”
“我不要把他生下来,我不要把他生下来。”
那尖叫声异常的刺耳,甚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这种顾笙有些疑惑,询问了日常照顾的护士。
护士告诉顾笙,“安小姐每天都是这样,都说有人缠着她,说做鬼也不放过她,甚至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拳打脚踢,有好几次都闹的出血,还好发现的及时,现在孩子出生了,倒也没什么事情。”
“只是这月子也不好好做,只怕以后都会落下病根了……”护士有些惋惜的说着,年纪轻轻的人又长得漂亮,就这么疯疯癫癫的。
不过这安夏也没什么以后了,据说已经判了刑。
前段时间网上和电视上的新闻她也看到过,一把火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和亲生母亲,这样的女人也实在太过歹毒了。
落得这样的下场,全都是自作自受。
顾笙和顾墨琛靠近病房,从窗户的缝隙间可以看出,安夏的情绪极不稳定。
两名医护人员抓着她,将她强行的按在床上,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约莫五六分钟之后,她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安静之后的安夏不再哭闹,只是一个人缩在墙角,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
不停的在那里喃喃自语,时而摇摇头,时而又低声的哭了起来。
“让所有工作人员全部都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这里。”顾笙吩咐着身后的王之亲卫。
医务人员全都面面相觑,猜测的顾笙到底是什么身份?看着那些保镖,一个个都不敢靠近。
想来肯定是大人物,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光是
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就已经让他们感到畏惧了,墨世集团的总裁。
黎城只手遮天的人物,连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足以可见眼前这个女子,是有何等的尊贵。
顾笙轻轻地推开那扇门,其实她心里是害怕的,因为她的眼睛看不见。
可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示弱,尤其是在安夏面前。
顾笙一步一步的走近,缩在墙角的安夏。
面前的阴影让安夏抬起头,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她了,除了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
可是顾笙的容颜,却让安夏眼中充满了惊恐,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了。
“啊!鬼呀!放过我,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姐姐,姐姐,你放过我吧!”
安夏一直缩着身子,在那边哭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一会儿,她像是恐惧到了极致,整个人又换了一个样。
“哈哈!哈哈!贱人自有天收,你看把老天爷来收拾我了,为什么你做鬼都不肯放过我。”
顾笙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继续静静的看着安夏疯疯癫癫的样子。
“走吧。”顾墨琛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安夏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就算说了什么她也未必懂。
顾笙皱着眉头,看着安夏这般模样。
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安夏,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有些话还是想跟你说清楚,让你死得明白。”
顾笙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脸上的表情像结了霜一般。
“你之所以有今天,是我一手造成的,亲眼看着你被判死刑,是我做过最痛快的一件事情。”
“至于你生的儿子,我会让他好好的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顾笙如是的说着,安夏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忘了哭泣,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顾笙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恨意,一步上前,捏住安夏的下巴,那力道让安夏的脸颊都有些变形了。
“等待死亡的过程怎么样?那种濒死的滋味好受吗?你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现在连本带利的还给你,所以你安心的去吧。”
顾笙的眉宇间划过一丝鄙夷。
松开按一下,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手指。
安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顾笙和顾墨琛是何时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顾墨琛一路抱着顾笙回去,两人相顾无言,顾墨琛没有问出口,顾笙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在星泽湾,两个大男人却已经连人马翻了。
婴儿车里,宝宝在放声大哭。
“哇哇!哇哇!”宝宝张着嘴巴,哭啼不休。
祁晏和南风凌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可是一个刚出生还不到两个月的宝宝能听懂什么?
南风凌本就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