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真不信邪,清明之后的天气就有点小热,她脱掉小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衣,衬衣口子都快撑裂了,隐约看到白色,再加上短短的裙子,黑色的思袜,一靠近就是香风扑鼻,真的很好看!
但杨顺可是读过《春秋》的男人,满脑子的富强,民主,文明……他坚决抵制各种内涵段子,怎么可能被美女诱或?
舒秘书劝了一会儿酒,杨顺借口下午要工作,不与她喝,即使撒娇也无用,要是继续撒娇,钱飞飞就笑嘻嘻主动凑过来,与舒秘书喝交杯酒,近距离蹭着她的身体,白白送上门的便宜,为什么不占?
舒秘书只好聊技术,杨顺兴趣大增,但他一句话十个字,里面5个是专业英文,几句话之后所有人都懵逼,完全听不懂,关键是他还专门挑特别生涩的偏门生物知识反问,舒秘书结结巴巴,回答不上来,越来越尴尬,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再不敢问。
钱飞飞是笑着吃完饭,见这几人吃瘪,真心感到可笑。
他在心里想着:“除非是杨老弟自己主动愿意让出好处,否则能从他手里沾到便宜的,在这世上还没有出生呢。”
吃完饭,下午没有其他计划,杨顺根本就不提合作的事。
严总小心翼翼,问能不能参观植化所。
OK,杨顺让肖健带着几人去参观,从幼儿园奖状开始看起,讲解了两个小时,让严总和舒秘书差点吐血,钱强急的无可奈何。
钱飞飞没去凑热闹,他被杨顺带着,来到办公室里泡功夫茶。
杨顺烧开从山里引下来的泉水,用钳子夹住茶具清洗着,随口问道:“你什么好处都没得到,也愿意当这个掮客?”
“钱强在中京打拼,一年收入50万,日子还过得紧巴巴,想往上爬。另外,我猜益海嘉里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向他许了不少好处吧。他上周带着一大家的人到我家求情,希望我帮忙牵线找你,就差跪地哀求了,我爸妈烦得要死,讲道理又说不通,只好逼着我来了。”
钱飞飞感叹:“这个人情社会啊,总是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在这里,躲不过的,我还特意请了两天假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杨顺道:“没事,坏人让我来当。”
“谢了兄弟。”钱飞飞问道:“你只是卖种子,为什么益海嘉里想向你收购农产品?”
杨顺解释道:“买我种子的农户也是分片区的,北方农民,和南方农民,他们种下去的种子能一样吗?土地和气候环境不同,这就相当于是天然的技术门槛。”
钱飞飞点头:“说的也是,水稻东北一年一熟,海楠一年三熟,品种都不一样。”
“假设我卖100吨种子,合作大户就要拿90%走,剩下的10%才是普通零售。益海嘉里想与我合作,就是希望我多卖一点种子给他们的农业合作大户,这不就是变相从我手里收购农产品了吗?”
“哦,明白了,虽然你是种子行业的最上游,但你仍然有控制中下游产业的能力。”
“没错,就是这个理。不说了,喝茶。唉,我最近几年特别爱喝茶,我种了几十棵极品茶树,每年只供应我自己,每个喝过的人都说好。”
“真的吗?我要尝尝……确实好喝,茶香十足,回味无穷!给我打包100斤,我带回去,孝敬老丈人。”
“100斤……钱哥你杀了我吧,没有这么多!”
两兄弟品茶闲聊,说说笑笑,倒也快活。
他们快活,严总几人就无聊了,站在大棚里,听肖健深情并茂介绍:“看看这些青椒,长得多漂亮,你们中午应该尝过,味道是不是很好?看看这小南瓜,都可以直接在上面雕刻作画了,多可爱呀。还有这朵紫丁香,我想送给舒小姐……”
舒秘书接到肖健送过来的花,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肖健正看着她,深情地念着诗:“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暗恋的欲说还休,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风一吹,幽幽素香随风落下,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唯有失落的记忆。
肖健念完诗,看着舒秘书鼓囊囊的衬衣纽扣缝隙,咕嘟咽了口口水,人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