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现了辽军巡骑,为数不少,日夜窥视大营。
宋江嘱咐军中巡逻骑兵不得向对面辽军挑衅,任由他们窥营,但绝不能放一个辽兵过河。当日宋江更是下令:除当值巡哨及后勤之人外,军中任何人等不得踏出营地一步,违令者斩!义勇兵士闻令而从,自此之后再来围观的民众,只能闻到营中金鼓声不断,却看不到一个士兵出入。只有每日的粮车依旧是络绎不绝。
第十天上,路仲达终于回来了。
十几天没有洗澡,蓬头垢面的路仲达带来了一个宋江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辽军已经有防备了。”还有一个更不好的:“在宋江要经过的几个地方都有重兵驻守,少则三五千,多则上万!”
虽然这个消息宋江早就猜到,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现在路仲达证实了他的猜想,现在只能兵行险招了!
宋江拉着路仲达询问此次北上经过,路仲达大略描述了一下,辽国南京道现在戒备的甚严,尤其是雄州北上的涿州新城固安境内更是侦骑不断。路仲达带人小心翼翼夜行晓伏,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算是把涿州探了一圈,再往北上要更加艰险,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查探了。
雄州北上到南京道析津府距离太近,不过二三百里。这么小的地方放上几万大军,在已经泄露消息之后,别说突袭,就算军马移动一下,也瞒不了辽人的耳目。
宋江忽然问过辽境内的情形,忽然和路仲达聊起往事来:“大哥,你从前在北地劫掠,可是知道哪里有辽军马场?”
路仲达从前做的就是这种买卖,对此当然是了如指掌:“界河对面就有几处,不过都是不大,小的只有千余马匹,大的不过三五千匹。”
宋江摇摇头再问:“那何处有大些的,五千匹以上的马场有几处?不管哪个地方都行,只要在南京道。”
“这个,”路仲达想想说道:“南京道大的马场倒是有几处,一处在景州,平州也有,只是离得甚远,三郎想要去截取马匹?”
宋江细细对应着地图直摇头道:“不行,这些太远,且深入腹地,有没有离边界近些的?”
路仲达仔细回忆着,迟疑着说道:“要离边界近些,南京道却是没有,西京道蔚州府倒是有一处。”
“哦?”宋江比对着地图问道:“在何处?”
路仲达也站起身,指点着图纸:“就在飞狐城北约莫五十里处有一处马场,记得当年我也曾去摸过底子,战马起码过万,不过此处距离蔚州城也只有四五十里,守护兵众有数百人,那时我们人少没敢下手。”
宋江比划着距离,心中盘算一下,一拍桌子:“就是这里了!咱们从这突进去!”
南京道析津府西南隅原子城,乃辽帝行宫。今年五月,完颜阿骨打率军明行六百五十里破上京,上京留守耶律挞不野降金。天祚帝惧而立弃中京而逃至南京,文武百官亦是随驾而来,只留副都统耶律余睹为中京留守。
天祚帝仆到南京,便封耶律大石为辽兴军节度使统南京军事,耶律淳为南京留守统民事。随后闻金军并未南下攻打中京,即恢复常态,十几日前便带着亲近大臣侍卫亲军前往涿鹿山围猎去了。命四军太师萧干、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南京留守耶律淳、南府宰相张琳共监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