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此时也大概明白了刘逸一脸愠色是为何,眼看父亲身体越来越差,他这个家主却当得极不稳定,本想多为秦家捞点钱财,大家也会服了他,可是好像效果并不明显,无奈得叹气。
“逸子,这事情就算了吧,都是兄弟姐妹,有话好好说就是了。”
“算了?”
刘逸扯动嘴角。
“若单单你秦怀玉,我刘逸屁话都不说!书院教了你这么多,还掌管不好一个家,那是你活该!冯盎千方百计的将冯智戴送入华胥书院,就是为了学纨绔之色,说话要大声,要重气!我在书院一直说的,也是要学会做一个纨绔,那你说说,你做到了没有!”
“今日本来算你家事,秦伯伯就算对我再好,我也不该插手的,可是你一个老人,一个英雄,一个敌人闻之散胆的上国柱,今日居然向我这个后辈拱手相求,怀玉,你知道我当时想做什么吗?”
刘逸狠狠看着秦怀玉,再环视一圈,看得秦家子弟低下头去。
“都他妈的给我抬起头来,背着秦伯伯搞东搞西的时候胆子那么大,现在低什么头!若非秦伯伯,我要是知道别的家里有这样的情况,我刘逸一辈子都羞于跨进那家的门!”
“今日,不管你秦怀玉也好,其他人也罢,都给我刘逸交个底,秦伯伯,你们还管不管!秦家的名声,你们还要不要!若不要,今日我便接了秦伯伯回华胥,去西北把为你们拼命争荣耀的明若接回来,我刘逸娶了她又如何!告诉你们,若我执意去做,你们告到陛下那里都没用,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冷哼一声,拉过一个凳子,刘逸就这样坐下来,秦怀玉站在首位,拳头捏紧又松开,又捏紧,最后仿佛失去了全身气力,面向秦琼的院子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不孝!”
话语出来,刘逸就紧闭了双眼,手紧紧捏在凳子得握把之上,他真想一凳子砸过去啊。
“今日逸子在这里,算做个见证,是分是合,你们都说说吧,想将房头独立出去,都可以,若真想分,食邑爵位是陛下给的,除去之外,你们各自平分吧,我不想伤了兄弟间的情谊。”
忍住了一切,刘逸平静下来,性子弱的,分了也好,钱财不算些什么,他们拿去便拿去。
“那...钱庄的份子呢?”
有人低声说了,话语让刘逸才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出来。
“钱庄的份子关你们何事了!”
样子凶狠,秦怀玉却上前拦住了。
“没事,都给了吧。”
这算是什么?刘逸愣住了,随即狠狠甩手。
“好,给,都给!老黎,去太子哪里把秦家的钱财都结算出来,再拿我的印章,给我名下的份子转成明若的!”
秦怀玉才要说话,刘逸就直接暴怒。
“我给明若什么,还不需要别人来同意!人傻钱多不行吗!”
一脚踢开凳子,向着秦琼屋里走去。
“钱庄的份子不是谁想入就能入的,我刘逸这里不发话,我看谁能进去!”
牙齿紧咬,努力的呼吸,平息心中的怒火,让脸色好看一点,推开了秦琼的院门,合上,就再也不想多事了。
秦婶婶眼泪像断了线,不要命的往下流,秦琼居然已经醒转过来,靠在一旁低声安慰,见刘逸进来,笑得很和蔼。
“都谈好了?”
话语出来刘逸就知道刚才两位老人都完全听到了,刘逸跪下来。
“辜负秦伯伯的期望了。”
秦琼笑着摇头,轻轻抚摸刘逸的头顶。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难为你了。”
放下手来,对着门外站立的秦坚说道。
“既然都聚过来了,都叫进来吧。”
声音很微弱,刘逸手却在颤抖。秦琼努力的坐正身体。
“你秦伯伯我是马上将军,怎能卧榻而去?为我束甲!”
费力得伸手,语气却坚决,刘逸尽管百般不愿,还是狠狠点头,纸甲还不让,必须是铁甲钢盔,李二赐予的一身厚重的明光铠穿戴在身,秦琼举步维艰,刘逸忍住鼻间酸涩,将他扶起,站稳,金锏为杖,秦琼努力挺直了腰身,看着大堂下的所有秦家子侄。
“我秦琼戎马一生,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却唯独对这个家有太多亏欠,欠了该教之言,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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