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叹息,唤来学生推着自己的小轮椅缓慢走远,李二怔在了原地,人群里逡巡了一圈,好像再没往日的亲切,很畏惧自己这个做皇帝的,以前自己是这个书院的院长啊,朕到来,都是争先恐后的为朕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如今都没了?他们在,害怕朕?
“陛下,刘逸要到华胥了。”
话语吵醒了沉思的李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挥退所有,自己独自换了身衣服,很干净,但是有些破旧,头上戴了顶大大的遮阳帽,领着一个乔装了的亲卫,缓慢走出书院,寻一处酒家,要了盘花生米,独自轻轻酌,静静等待。
“确定了公爷今天会到?”
几个老农围着卖酒糟的老板轻声询问,李二侧耳,人却镇定的在吃喝。
“那还有假的?最近不太平,总有些烂了心思的人想背地里阴公爷一把,天杀的,也不知道是谁在绿林里下了高价,连婴孩都不放过,公爷怕是凉透了心咯,再以后,这华胥啊,也不知道会被皇帝赏赐给哪个,嘿,也无所谓,反正没准备继续呆下去,也就留在这里看看公爷,然后就去岳州,那里干净,还是公爷的弟子在治理,这长安啊,河水被公爷清理了,没味道了,但是这些肮脏东西,都流到人心里去了,坏透了顶,臭不可闻!”
“谁说不是呢?咱们镇子上面,以前的老人,谁还呆得住,老柴你个鬼心思的,听说房子还准备发卖了?我看你良心也坏了,这是公爷以前给咱们盖的,为了这几个钱,你就发卖?不够丢人钱的。”
“谁说老汉要卖房子?秃撸嘴的,老汉不拔了他的牙!一开始是想找个人帮忙看着点,以后万一公爷回来了,咱们还能跟着回来住住,后来想想啊,算了,公爷不回来,这房子就让他烂在这里,嘿,寒碜不死下一个爵爷?公爷要是回来,那自然要翻新,那得重新再盖,这喜庆。”
姓柴的老汉说的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做?这好,那去白鹿原,把哪里的芦苇杆子在家里也栽种一些,那些学生不是常常读嘛,荒草萋萋,嗯,那就好好的萋萋一下。
或许觉得自己声音大了些,小心的向李二这边看了眼,见他好像没听到一样,才放心下来,拿手捅一捅店家。
“老赵啊,今日就别开业了,好的酒水都留着,公爷来了,咱们几个老汉得跟他好好喝一杯,其他的,送到书院里去,反正也就几个钱,老汉替你出了,老先生都说了,以后的书院啊,找学生可不如以前那样了,会扩大很多,公爷的几位夫人临走之前,将家里的钱财店铺,都送到了书院,交由书院打理,公爷是谁,可是咱大唐的财神,家里随便拿出个东西,都不知道值多少,不过这事你们可别说出去,几位夫人都是悄悄进行的,被长安的那些长舌头的人听去,又得说公爷在收买人心,哼,也不想想,公爷需要这样做?”
“这话对,华胥镇上,谁需要这样做了,公爷常说,人心不是收买的,那是长出来的!这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