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就在一个气势。离夜染之前由于轻敌给了顾长风准备了机会,在顾长风这招灼日九式之下,就算对手是顾沧海,顾长风也有对峙的资本。
灼日九式是名剑山庄专为罡阳剑准备的剑法,就算是顾沧海自己在顾长风如今年纪的时候也没有顾长风领悟的透彻,这才舍弃了罡阳剑选择了更适合他的饮血剑。如今顾长风使出了这招,先前还与顾长风平分秋色的夜君凌,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正如他所想那般,离夜染衣服上的口子不知不觉间又多了几道,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这个笨蛋。”瑾瑜再次忍不住骂道。
不禁怀疑离夜染骄傲的毛病又犯了,就算处于劣势也非得要夺魁。其实瑾瑜很想说就算皇帝在武功上差一点也很正常啊,离夜染专职做皇帝,兼职做武林人士,败在出生于武林世家的顾长风手中并不稀奇。
就在众人都以为顾长风将要胜利,在为离夜染惋惜的时候。后者突然勾唇,说出一句欠扁的话语。
“看来今天不尽全力是赢不了你了。真是有点激动啊,我都好久没真正用过飘雨剑了。”
随即离夜染手中的飘雨剑像一条水蛇一般突然伸直,霎时由一把可以随意弯曲的软剑变成一把剑刃直挺的薄剑。一剑斩去,带动周围的空气,细雨变成了暴雨,伴着雷霆之势砸在了顾长风的罡阳剑上。
攻势变猛,离夜染此刻就是沐浴在狂风暴雨中的剑士,每一剑都与炙热的罡阳剑气相冲撞,与顾长风的比试又回到了之前的胶着状态。
如果说离夜染的变化让谁最吃惊的话,那绝对不是瑾瑜而是顾沧海。前者只是悄悄松了口气,便露出鄙夷状。后者则是将目光牢牢地黏在了飘雨剑上,如此一把神奇又不输于罡阳剑的剑,顾沧海居然没有听说过,作为名剑山庄的庄主爱剑成痴的他要不是因为还在比赛,他就算是厚着脸皮也会让夜君凌给他仔细瞧上一瞧。
虽然两人的剑术与武艺不相上下,但是顾长风的剑术侧重的是正气罡阳,是以惩奸除恶为己任,更多是匡扶之意。而离夜染的攻击是霸气凌厉,拥有着王者的骄傲与绝不退缩,侧重的是气势与志在必得的骄傲。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两人依然难分高下。
“我们一招定胜负吧。”顾长风建议道。
离夜染点点头,厌倦了这种没玩没了的争斗,在这点上与顾长风难得的吻合。
言罢,两人分别站到了两边,运起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内力,气息不断攀升。一条光柱与一条雨龙霎时撞击在一起,顿时剑气与风刃齐飞,站在远处观看的众人受到波及,衣袂飘飘,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怎么样,谁赢了?”在两股力量相撞的同时,陆遥便挡在了瑾瑜面前。要不然以瑾瑜如今的身体状况,非得被殃及池鱼。等身边的风暴消失,瑾瑜便从陆遥的背后钻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遥没有回答,而是看到了擂台上。只见顾长风与离夜染相对而立,两人的衣衫与发型都有些凌乱,脸色略微发白,情况都差不多,根本看不出谁胜谁负。不过很快大家就发现了夜君凌被遮住的左手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而顾长风却是完好无损。
比赛结果已经知晓,就在众人要恭喜顾长风的时候,顾长风的嘴角突然溢出了血迹,相对于负了伤还昂然挺立的夜君凌,顾长风的气息萎靡许多。
“我输了。”顾长风抱拳,朗然一笑,“哈哈,与夜兄一战真是痛快。”
棋逢对手,有时候太过无敌也是一种寂寞,作为江湖上年轻一辈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顾长风虽然输了,但是却找到了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倒是觉得自己赚了。
离夜染又何尝不是,要想别人尊重你那就必须拿出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无疑顾长风有这种资格,而且顾长风光明磊落的心性让他也对顾长风的印象改观不少,眼中的冷漠退去,难得地郑重起来。
离夜染对顾长风抱拳,难得地谦虚起来:“经历不同,志向不同,以剑喻人,人如其剑。我只是胜在这份一往无前的气势上。若不是飘雨剑刚好克制罡阳剑,若不是飘雨剑出奇制胜,如果再比上一场的话胜败还两说。”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那么多如果。还是夜兄的剑术略胜一筹。”
顾长风输了,瑾瑜却不觉得自己多失望。只是轻轻瘪了瘪嘴,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拉着陆遥这个挡箭牌一起离开。
本来她是想陪陪顾长风的,不可能因为对方没有夺魁就冷落别人,但是一想到还要面对离夜染这个家伙,瑾瑜又打起了退堂鼓。反正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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