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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恩准了!”离夜染沉声打断了吏部尚书吴安正的话。
左丞相一愣,没想到离皇会如此爽快。随后露出淡然之色,跪着向离皇行了一个大礼。
“谢主隆恩。”
“吴爱卿是否也要提前告老还乡?”离夜染戏谑地看向吴尚书。
在君王的逼视下,吴尚书背脊发寒,顿时改了口:“臣只是身体抱恙,想请几天病假。”
“那好,朕准你休养半个月。吏部的事情就先交给侍郎尧旭臣代理!”
离皇雷厉风行,一下就安排好事情。其他还想以辞官相挟的大臣顿时被弄得不知所措,生怕一个弄不好就跟左丞相一般下场。然而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离皇冷冷地说道。
“退朝!”
御书房内,依旧是奏折成山。刚刚更换的御案右上角放着一堆奏折,足有半人高的奏折将离皇心情弄得无比糟糕。
“这帮老狐狸,不敢请辞便全部给朕请假,还真以为朕没有他们就不行了!”离夜染冷漠地说道。在他的面前站着三位臣子。
“后宫是为了平衡朝堂而存在的,以陛下的英明不应该不清楚。”周幼琪一本正经地道。
“美人乡英雄冢,壮士断腕美色只能误事!无论是逢场作戏也好,还是真心怜惜也罢,君王的感情不过是为了江山稳固。历史上哪位君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连普通官宦都难以做到一夫一妻,更何况是帝王。陛下是微臣见过的最有希望一统天下的明君,臣也是想跟随明主做一番大业才答应出仕的,可是现在微臣却很是心寒。攘外必先安内,如果陛下再固执己见,无疑是自毁城墙。”说话的人面色白净,是三位臣子中最年长的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来岁,目光灼灼却带着厉色。
帝王绝情,自当断情绝爱,只有不被情感所扰才能做出最理智的判断。就算是有人圣宠一时,但后宫只有一人却是闻所未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固然浪漫,但是却与君王没有半点关系。
一旁的吏部侍郎尧旭臣接口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皇嗣,可就算是以后皇后诞下皇子,皇嗣血脉依旧稀薄。长此以往,不仅是朝堂颇有微词,就算是百姓也会对皇后心生怨言。特别是为君者专宠一人,被宠者毫无疑问会成为众矢之的。如果皇上真的为了皇后好,就不该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在场也只有尧旭臣对皇后最为了解,他清楚皇后是怎样的一名女子。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赞成离皇的举动。
君王陷入沉思。随后,又不冷不热地说道:“昭王不是做的很好吗?”
“冲冠一怒为红颜,呵!独孤昕不过是一介武夫,安能与陛下相比?破罐破摔,反而坐实了好色昏庸之名,就算是称帝之后只宠欧阳氏一人也是无可厚非的。”白净的大臣嗤之以鼻,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离夜染道,“孤月皇族的人都是□□熏心之辈,本来就没有几个能够成大事的,勉强凑合的两个,一个主政一个主武,如果君臣一心我们可能还会忌惮一二,但两人为了区区一个欧阳氏便自相残杀。无论剩下哪个,都会让孤月元气大伤,将之收归版图不还是时间问题。不过,陛下倒是可以引以为戒。”
白净的男子是华夏大陆最负盛名的名士殷铭彰,与他的名气一般远播的还有他的心高气傲。因为贤名不少国家的君主都想将他招入账下,据传就连高昌皇与孤月睿宗都曾经招揽过他,但对方总是不屑一顾。可是一年前,这位却自己跑到离皇的面前毛遂自荐。离夜染惜才,当即就任命他为翰林学士。
殷铭彰的话太过尖锐,颇有指桑骂槐之嫌。为了缓和气氛,尧旭臣微微蹙眉。
“红颜祸水虽非女子之愿,但罪孽却全在女子身上,还请陛下三思。”
桃花眼越加深邃,就算相隔很远,尧旭臣等人也能感觉到让人窒息的压迫。
“臣妾也请求皇上纳妃。”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场上的僵局。
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到门口,只见一位宫装丽人站在那里。天色已黑,御书房内只有烛光在跳动。即便是门口的光线昏暗,但门口的倩影依旧让人眼前一亮。
朱唇如蔻,面若春水。在烛光的映照下,双瞳带着异色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朦胧中带着璀璨妖艳,可整个人又给人一种端庄贤淑之感。
眼中带着惊艳,周幼琪与殷铭彰的第一反映就是帝都第一美人——司马皇后。离皇只有一位妃子,能够自称臣妾,不是久居深宫从未露过面的皇后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