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用的药本就不是针对胎儿的,只是将胎儿作为引子。”
闻言,瑾瑜大喜。刚刚被急昏了头,瑾瑜这才想起自己也是大夫,不由自己确定了一下。虽然脉息微弱,但是孩子确实还在。瑾瑜摸着腹部,满目温柔,两行清泪掉了下来。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没有什么比孩子还在更让人高兴的了。
“虽然医治及时,但是胎儿还是感染了部分药性,所以这个孩子与常人会有所不同。”若雨又浇了一盆冷水。
“什么不同?”那么烈性的□□,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孩子不过三个月最是脆弱的时候,瑾瑜不相信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可是身为人母她又不想面对。可是话从别人口中出来之后,她又不得不面对。
“这孩子发育会比较慢,而且出生之后也极有可能天生残疾,或者出现一些怪异的现象,也就是别人口中的怪物。”说到“怪物”两字的时候,若雨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灼热地看着瑾瑜,等待她的抉择。
“我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孩子,就算天下人都容不下他,我也会陪着他,哪怕是豁出去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美目中闪着精光,瑾瑜异常坚定。残疾又怎样,与常人不同又如何,孩子的父亲已经抛弃了他,她更要好好地疼他。
没有做母亲之前,她还从来不知道腹中这条小生命的神奇,当血脉有了牵连,她的母性盖过了理智。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逸王侧妃的做法,在孩子与自己之间如果只能选择一个,她也会好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好,我也会尽力帮你治好这个孩子。”若雨冷漠的双眼波光粼粼,不知道是否是屋子中温度的原因,若雨的语气柔和几分。
如果没有病哪里需要药,如果不是那碗药,她的孩子就不会还没有出生就遭到如此大劫。如果离夜染知道就是因为他的药,不仅差点要了她的命,还让他们的孩子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会不会自责后悔?
有多爱就有多恨,她好恨离夜染的霸道,凭什么以一句“他们不能有孩子”就决定了她的孩子的命运。她好恨,她当初为什么要喝下那碗药。那句“甘之如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讽刺,现在她后悔了,除了苦涩她一点也不觉得甘甜。
郁结越积越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心痛到无法呼吸。
“好好休息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哦,要不然我也会跟着难过的。”离弘毅揉了揉瑾瑜的头,温柔的笑着。如此轻薄的话语,但对方眼中却是清澈一片,不带一丝□□。
自从南疆的事情之后,瑾瑜便知道对方跟她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或许某些做法类似,但是离弘毅却是完完全全的在游戏人生,对人对己都不带一丝情感,只要觉得好玩他便毫不犹豫的去做,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玩伴,准确的说是有趣的玩物。但这玩物不带贬义,因为离弘毅自己也是自己的玩物。
离弘毅的眼睛好似带着魔力,瑾瑜只觉得脑中一片空明,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去了半月时光。在若雨的帮助下,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剩下那部分就是时间调理得问题。而瑾瑜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若雨的医术,甚至还在她之上。
在离弘毅这里打搅了多日,离夜染的人也出奇的没有找到她,但心灰意冷的她却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她需要找一个无人打搅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舔伤。而且再没有离开离夜染的势力范围之前,她就没有一丝安全感。
为了孩子,她也必须离开。至于其他的,只有等孩子出生后再来算。
“你这一走我又要无聊了……”离弘毅失落地说道。
养病的期间,离弘毅与若雨每天都会来看她,但是瑾瑜不觉得有多少乐趣。不过,想来对方可能是觉得一个皇后被人灌了堕胎药,还让逸王满帝都寻了半个多月,这其中的隐情耐人寻味。但如果自己这个主角走了,好戏就要就散场了。
瑾瑜不怪他,对离弘毅而言,他本来就不关心任何人的生死,救下了她与孩子,她就已经很感激对方了。
那日她迷迷糊糊中下意思是想朝月娘那里去的,可是后来意识太过淡薄走错了地方,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离弘毅别院。不过她还是很感激自己走错了,幸亏是来到离弘毅这里,换作别人家早就引起骚动被离默笙抓了回去,也幸亏没有到流风回雪楼,要不然就自投罗网了。
“都快一个月了,官府的人还在戒严,到处寻找什么。可为什么又不发出布告,这样找起来不是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