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员外郎许澹,突患恶疾需要告假半月。”御书房内,尧旭臣拱手向离夜染禀报。一个从五品的官员请病假按理说不用跟离皇特别报告的,但是……
“这是第几个了?”一双桃花眼深邃无比,离夜染安静地看向尧旭臣。
“五品以上已经是第十一个了。”尧旭臣开口道,“如果加上五品以下的,涉及人数已经有三四十人。按照陛下吩咐的,微臣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些官员在发病前几日内都会出现精神恍惚,心神不宁的症状。精神逐渐憔悴直至病倒,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一等他们卧病,部分官员历年来所犯的罪状便会出现在刑部大堂。而且这些罪状全都是真凭实据,并未有一件是诬告。”
自从上个月开始,朝廷中便有官员相继患病休养,而且清一色的都是同一种症状——精神不振。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是,在这些官员病倒的当日,如果其中有人触犯过王法,那么他们犯罪的证据便会出现在刑部。
因此,就是这个月,离国革职查办的大臣就有二十余人,罪状不一,有的流放、有的处死、有的贬官。虽然官职不一,但这些官员大多数在朝廷中有一定的分量,其中还有几个三四品的官员。一时之间,刑部与吏部忙的不可开交。
“如果只是一两人那还能说是巧合,但是现在有这么多起,再说是巧合就显得牵强了。”站在尧旭臣身边的周幼琪皱眉。自从上次从孤月出使回来之后,他便得到了离夜染的重用,与尧旭臣一起成为了离夜染的左膀右臂。与他们一起效忠离夜染的还有天下闻名的殷铭彰。
“不知道除了这些,尧大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殷铭彰问道,一双眼中透着冷静睿智。他的话语刚落,离夜染也将目光转到了尧旭臣的身上。
“有。”尧旭臣顿了一下,道,“这些大臣的年龄普遍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而且相互之间的私交甚好。”尧旭臣道。
年龄相差不大,那么入仕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而且彼此之间还有私交,很难让人不去猜想其中的联系。
“莫非有人从中作梗?”周幼琪猜测道,很快又摇摇头,“但这些证据是真的,并非是刻意陷害,这幕后之人莫非如传闻中一样是在替天行道?”
“哼。除了大半德行有失的官员,没弄错的话其中还有部分是两袖清风的良官,如此残害忠良可并不是良善之辈的行径。”殷铭彰冷哼一声,而后面色发冷,“惩治官员本事朝廷的职责,但此人越俎代庖滥用私行,分明就是藐视朝纲!”
除了朝廷没有人可以对朝臣做出惩罚,特别是拥有要职的三品官员,除非离皇本人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处置。虽然某些官员罪有应得,但是如果连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左右朝臣的生死,那这个朝廷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况且这病休的势头还没有停止,没有人知道下一个将是谁。一时之间朝廷之上,人人自危。
“下官也同意殷大人的观点,不管大臣是否有错,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惩处的,为了朝廷的威严,这幕后之人必须揪出来。”周幼琪附和道。
“现在朝臣人人自危,生怕这种怪病降临到自己身上,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这件事情。”随后,尧旭臣也是一脸坚决地看向离夜染。
离夜染看着三人,桃花眼中幽深一片。半响之后,嘴角提起一抹莫名的笑容,他才开口道:“听说两日后,工部侍郎刘龄的生母将举办八十大寿,到时候诸位就替朕亲自走一趟吧。”
工部侍郎刘龄为人敦厚恪守职责,从不趋炎附势但也不会自命清高,同时也不是那种迂腐教条之人,所以在朝堂中风评不错,人脉也勉勉强强,是公认下一届工部尚书的不二人选。本来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寿宴,但因为一位特殊的宾客而备受关注。
从来不过问朝政的南王提前一日便送来了寿礼,并表示第二日会亲临,着实让刘家跌破了眼镜。可想而知,当南王会来参加刘家寿宴的消息走漏之后,其他人的反应。文武百官个个瞠目结舌,有些不想去的人也动了去的心思。
所以在寿宴当日,早朝时间刚过不久,刘家就已经是宾客满门了。有的是存了巴结之心,有的来看那位传奇王爷的,当然还有部分是真心前来祝贺的。
百官前来祝贺,身为家主的刘龄拖着病体亲自接待。本来近日就憔悴不已的身子更是疲惫不堪,深深的眼袋,眼中布满红血丝,但是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将心中的隐忧按捺了下去。不久后,穿着一身儒袍的尧旭臣带着夫人笑着走了进来,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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