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身体,大义凛然地说道。说着,就向离夜染施礼退了出去。
“慢着!”赵均一愣,以为离皇改变了注意,只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只见离皇邪魅一笑,道,“南王袭位多时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此次监斩的重任就交给他了。”
杀害和亲的邻国公主、杀害身怀六甲的贵妃、刺杀离皇未遂,哪一件都是足以夷灭九族的重罪,瑾瑜的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赵均办案的能力出众,很快就将白发妖怪的罪定了下来。只是唯一遗憾就是没有问出白发怪物与欧阳家的联系。
身上的锁链又多了两倍,瑾瑜整个人就像被所在束缚在笼中的野兽。只是她却可悲的发现,自己连野兽也不如,至少野兽可以在狭小的笼中自由活动,而她这个怪物却拖动着重重的锁链寸步难行。
“离夜染你还真是狠心啊!呵呵……”瑾瑜暗自冷笑。不久后被远处的动静吸引住目光。
人影越来越近,是刑部尚书赵均与刑部一干官员在狱卒的陪同下,前来审案。
“如意公主的谋杀案、私自搜罗朝臣的犯罪证据、刘家操控案的幕后黑手、贵妃娘娘与皇嗣的绑架谋杀案,都是你做的吧?”赵均隔着铁栏杆远远地问道。
“呵呵……”瑾瑜好笑,声音很是沙哑,“反正虱子多了不痒,你们随便加在我身上,我无所谓。”
这案子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是死罪,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其实赵均也是走走过场,有着离皇做人证,对方即便否认也没有用,他之所以这样问是为了引起后面的问句。
“现在有人指证你是逆犯欧阳家的后人,还有郊外的欧阳府是本官亲眼目睹,你与欧阳家是什么关系?你背后之人是谁?你又到底是谁?”
牵出幕后主使这才是赵均审问的目的,要不然他没有必要亲自来天牢走上一遭。
面对前方正义凛然的一群人,瑾瑜在不少人眼中看见了躲避。是啊,丑陋狰狞的怪物光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更别提发狂吃人的传言。要不是审案,他们早就跑了。
瑾瑜明媚一笑,道:“难道还不明显吗?我是欧阳瑾瑜,因为被喜新厌旧的夫君抛弃而变得丧心病狂,看不惯离皇的三妻四妾,杀了他的老婆孩子。”
本来是倾城动人的笑容,但在这张狰狞的面孔上看到的只有毛骨悚然,伴着沙哑的声音,让听者忍不住背脊发寒。
“一派胡言!”赵均拂袖,“前些日子欧阳氏被人下毒,幸好服侍的宫女发现及时才捡回来一条命,现在她正在冷宫养病,昨日本官还见过她,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妖怪!”
事关国家颜面,天牢中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以是欧阳废后。先不说一国之后变成这般模样,光是说废后因爱成妒杀了和亲公主,如若传出一点风声高昌岂会善罢甘休。赵均想过对方不承认,想过是欧阳家的其他遗孤,就是没有想过对方会如此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废后。
而且他的话语也不是无中生有,他昨日确实到冷宫确认过欧阳氏的情况。
“那就不要问我!”瑾瑜突然发怒,将铁链撞得叮当作响。
刹那间灰影掠了过来,一双冰寒的目光发出冰冷的温度。不过因为铁链太多,她很快就被限制了,拉着绷直的铁索,瑾瑜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反正要死了,索性拉几个垫背的!”
刑部的众人吓了一跳,就连一直挺直腰版的赵均也忍不住退了几步。白发妖怪茹毛饮血可不是什么传说,刑部可是真的有人被咬成重伤。
“如果你交出幕后主使,本官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如若不然三日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案件已经有了结果,离皇亲自批的,三日后处斩,由南王监斩。
天牢中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见胸脯剧烈起伏的声音。瑾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白色的发丝被鼻腔中喷出的气流吹动。
“滚!”瑾瑜几乎用吼的。蜡黄的脸上顿时青筋凸起,暗黑的血管浮动上表面,瑾瑜的气息狂暴到了极点,在话语说出的一刹那,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白发怪物的魔性远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可怕,即便被束缚着也会让人受伤,而且对方现在的情况跟发狂之前的预兆一模一样。既然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刑部一干人等全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就连赵均也没有坚持住。
于是,给欧阳家定罪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