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鹰高高的举起军刀,狰狞的笑容早已将原本坚毅的面庞彻底撕开,森白的牙仿佛闪着寒光。
就在我以为他要冲过来的那一刻,那把异常锋利的军刀“噗”一声,刺穿肉中,汨汨鲜血不住流淌,受伤的……是鱼鹰!
那把军刀狠狠的剖开了他的心口,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是令我都没想到的。
鱼鹰手握着那把锋利的刀,闪着寒芒的刀刃轻轻把伤口扩大,直至划出一道巴掌大小的口子。绽开的皮肉上血流如注,黑衣人领队,那个中年人忽然叫道:“阻止他!”
蛊师率先扑上去,鱼鹰手中的刀猛掷出去,蛊师竟然避无可避,肩胛骨上狠狠中了一刀。鱼鹰正趁着空隙,右手猛地探入伤口当中,一声痛苦的低吼声此刻显得尤为亮堂:“啊……!”
鲜红的血液如泵一般喷涌,鱼鹰惨叫一声,脸色苍白。淋漓大汗之下的他右手在缓缓撕扯着,每伸出一丝,痛苦便加重一分。
终于,一颗黑漆漆、活活跳动着的心脏被他握在手上,从身体里生生揪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鱼鹰忘我的笑着,仿佛这一刻的他忘记了疼痛,嘴里一阵时而高声时而低沉的声音不断响彻着,又像是阴森的梵音,随着声音的高低起伏,鱼鹰手中的心脏在刹那间捏爆。
瞬间,他的肉身开始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哗啦啦一通变异,皮肉全部变成胶着的药膏一样,附满整个骨架上,恶心而骇人。
从那骨架上方冒出的道道黑气全部涌入磨盘当中,瞬间磨盘便开始了飞速运转,足足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不下五倍。鱼鹰残存的骨架似乎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这一刻终于化作一滩模糊的碎肉落地。
我心里一叹,八年前说我是个好苗子,令我印象深刻的那个人,你是否已然解脱?
“咔嚓……嘎嘣”
磨盘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五六倍,原本被催眠的群尸竟然越发恐怖起来,他们突然变的双眼通红,似乎出奇的比之前更加敏锐了。
瞬间恢复行动的尸群速度大增,全部朝我们扑来。中年人大喝:“聚拢,都聚拢!”
蛊师一吐舌头,叫道:“这下惨了,队长的催眠都不管用,不会要交代在这儿吧?”
玩钢筋那家伙不满的哼哼道:“你闭嘴!”
我站在法坛附近,一把抓起所有的符咒哪还管他三七二十一,在火烛前烧出一大团符火,对准尸群猛地一吹。
符火眨眼间变幻而至,尸群浑身染火,但他们毫不畏惧,不断乱冲,搞的蛊师和拧钢筋那家伙脸色大变。
“大哥,不带你这么玩的。”蛊师脸上直接就变了颜色,下意识就往后跑。我也是急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些东西一时半刻根本烧不死,他们又丝毫无所畏惧,燃了火到处乱跑更是最大的威胁。
也是真的急了,我抓起一把金钱剑,咬破中指把血均匀涂抹在每一颗金钱上。一把剑瞬间燃起黄光,被我念咒加持,整个金钱剑上黄光转红,瞬间赤光大盛。
倘若现在胡老道在这儿,估计得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一把金钱剑造价不菲,更何况这样一把108颗金钱剑必须是真真正正的阳气极盛的铜钱制成,还要连续供奉三年才能成器,竟被我当成一次性消耗品,准备拼的同归于尽。
可现在前任那些位道士死的死,留下的法器那么多,我也根本不心疼。
赤红色的金钱剑被我当成大刀去砍,面前一具六十多岁的老尸被我一剑削掉脑袋,再一剑将半截身体斜劈开来,地上剩下三团尸身在原地不住蠕动。
而一边中年人用催眠术继续操控少量尸体,蛊师他们已经转入里面仓库,搞的四周围大乱,半逃命、半应对似的支撑着。
便在悄无声息间,后腰处的疼痛猛然袭来,瞬间令我头皮都竖了起来,随即感受到了道道恐怖的痛感。
后面的尸体十根奇长指甲不知何时刺在我腰间,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襟,顺着流的裤子上、腿上到处都是。
我也是怒了,回头举起方才当大刀劈砍的赤红色金钱剑再次猛劈,这条尸的脑袋被我削下一半,双手双脚被砍断,金钱剑便在这时完成了它的使命,化作铜钱哗啦啦散落一地。
“快,守住磨盘啊!”蛊师终于不堪重负,冲我吆喝一声,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对他们叫:“这些东西寻常法器打不透,简直刀枪不入,还厉害的吓人,前几天仓库放置了几把战国青铜古剑,据说都是战国大将兵刃,茹毛饮血、杀气冲天,或许能破这些尸气防御。”
中年人的催眠术眼看不起作用,他瞬间冲向仓库,大喝:“位置!”
“靠里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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