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寻思,那些狗吃过人肉,那肯定会更加聪明圆滑,倘若被咬一口估计也不是闹着玩的。
再一转念,黄队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剩下冰窟窿跟我。
冰窟窿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感觉咱们做的事,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我错愕着还没太明白呢,他就已经直奔两人住宅位置,我匆忙看了一眼李家宅院的位置,也紧跟了上去。
夜风刮的呼呼的,那些月光照耀下来四周围并不算太黑,可关键就在于这座村子真的太沉寂了,没有半点声音,更没有半点灯火。
我悄悄寻了上去,路上远远的便看见几双红色的眼睛,正是那些各自蹲在自家院里守门的大黑狗,这些狗默不作声早成了习惯,直到李家宅院门口,一声没叫过。
我攀上墙头往里面看,堂屋的门依旧开着,月光的淡淡光线照射进去,朦胧却不可见,一旁墙角躺着条双眼通红的大花狗,却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罗盘上指针直抖,径直指向屋里,这让我多留了个心眼儿。足等了好几分钟过去,我也受不了了,按理来说现在这叫盛夏,不说知了、萤火虫,田里的蛙怎么也得叫两声才是,可简直安静的出奇,这大半夜的都没有点动静。
突然,耳朵里传来阵阵抽泣声,声音不大,像是有人在偷偷抹眼泪一样,但听在我耳朵里却让人心惊了。
那道冥音凄惨无比,明明有个苍老的男人声在哭:“儿子,你……你怎么就死了呢?”
“你别哭了,小声些,小声些,让她们听见就完了……”另一个中年女人压着喉咙的声音立马劝起了男人,男人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泣道:“你说说,咱们老李家到底造了啥子孽了嘛!造了啥子孽了嘛!”
老李家?
这阵冥音听在耳朵里,令我心中大震,难道这是李家二老在哭吗?
我一看四周院落,大晚上的半个影子也不见,那条狗看起来半死不活,这个功夫心里一想,直接翻进院内,我就直接上了堂屋。
那对夫妻现在都走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直接快步走进白天吊唁的堂屋,手电光往屋里头一照,这一探,却猛然吓了我个激灵。
谁能想到,堂屋的位置李小光的父母竟然也依旧坐在原地,脸上带笑,诡异无比,就跟我们早上过来的模样简直相同,似乎他们从来就没动过似的。
这两人都穿着身光鲜亮丽的新衣,坐在太师椅上,保持着那种诡异笑容,一旁的门板上尸体早已经被两夫妻搬走,只剩下草席上到处都是血水。
我忍不住喊了两句:“大叔?大婶儿?你们咋还坐在这儿呢?”
“说句话啊。”连续喊了他们好几句,我耳朵里顿时又听见一股子冥音,又是那两道声音,在压着嗓子小声哭泣一样,那声音好像来自里屋,可我眼前坐着的两个人是?
我往前凑了凑,刚刚听到的是冥音,那刚才如果是冤魂的哭泣声的话,如今堂屋里……
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伸手去探两人鼻息,这一探,冰凉无比,果然两人早已死去,浑身僵硬无比,原来,一直从我们早上来这里开始,这两人就已经死了!
只是他们又是怎么坐在这里死去的呢?
手电筒验看了下四周,这屋里并没有异常。我掏出罗盘,循着有一阵没一阵的声音直接进了左边的偏房,屋里的摆设很杂,整齐的衣箱、板炕,桌子还有立柜,但这时那阵声音却停下了,罗盘到了这里指针来回摆动,显示异常就来自于这里。
我瞬息间开了阴眼,但看了半天依旧是无迹可寻,又找过了右面偏房,依然毫无所获,这次就连那阵原本哭泣的冥音都听不见了。
我轻声在屋里喊:“你们是哪里的冤魂?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帮你们做主。”
“我知道你们儿子李小光死的蹊跷,我是个端公(阴阳先生),或许能帮到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让我听听。”
…………
连续喊了好几遍,这屋里此刻却没有了声音。我确实来了气,三两下取出一堆纸钱压好,从李家屋里找来香烛纸裱,准备摆个简单的通阴阵,招这两魂来问问虚实。
符咒燃起明火,两边买路的纸钱遇火而燃,随着烛火跳动,整个屋里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阴风徘徊在周边,吹的纸钱哗啦啦作响。
我口念着胡老道教的咒语,伴随一阵越加肆虐的阴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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