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了娑罗婆的惨叫声,我似乎还听到黄队在惊呼:“我的天,晨子这家伙得是祖师爷儿附体了?”
面前的一切都似乎与我无关了,因为我觉得整个身体很重很重,沉的简直离谱,终于……
“砰!”我倒地了。
…………
四周围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道路,只是前面似乎有盏昏黄的灯,泛黄的烛光轻轻将旁边的草芦照亮,寒风好似阴风一样,在漆黑的夜间肆无忌惮的张牙舞爪。
我被这风吹的冷飕飕的,几乎是强忍着阴冷站在一边,终于,我在片刻间后决定往前面的草芦里走去,自那扇破败的门外似乎有蒸汽冒出,搞不好还能讨杯水喝,暖暖身子。
我静静的往过去走,脚下漆黑根本见不到路,但踩在黑暗当中不知因为什么,这道路却极其的平整,然后,我到了。
我敲了敲门,砰砰砰的声音极大,将这间草芦震得轰隆隆的响,足可见其破败残旧。
“咳咳咳。”里面的人咳嗽了几声,声音却异常熟悉,忽而,耳旁传来一道更加熟悉的声音:“晨娃,是你吗?别在外头杵着了,来,进屋里来。”
我一听,汗毛匝立,我爷不是去世了吗?啥时候却又出现自己面前?莫非这是个梦?
我用手一掐胳膊,劲儿用的极猛,人说如果掐自己会痛,那就不是做梦。而此刻的我掐了自己一下,却异常的痛。
这……
“你个崽娃,叫你进来里,你在外头弄啥里?”我爷笑骂道:“你跟爷有仇里?叫你进来烤火,你站外头吹风。”
我一脸激动的就往屋里走,我觉着自己还是在做梦,而且梦到了我们家老爷子,已经去世的老爷子!
我赶紧进门,这一刻,泪湿了双眼,爷爷依旧是平常下地时候的一身装束,穿的很多,此刻嘴里叼着烟锅,缓慢的抽着旱烟,那双满布皱纹的老眼看着了我,却仿佛知道我会过来似的。
我忙问:“爷,这真的是你嘛?还是你的魂灵?”
老爷子一摇头:“这都不重要,晨娃,爷跟你见面的时间不多喽,趁着这会,我有话给你说。”
我点点头,这时候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你太爷当初生了我们兄妹三个,你爷我后来入了罗家们,至于你那个二爷跟小姑婆,你估计也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
我心里纳闷儿,这些事我的确没听说过,可现在,老头子说的却有鼻子有眼儿的。
老爷子讲道:“你二爷在我十多岁的时候便饿死了,你小姑婆走的也早,但是你得信,我们一直都在看着你呢,希望你给咱娶个媳妇生个孙子,那才叫享受天伦之乐里,只是……”
我爷忽然一叹:“唉,你们出来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草芦面前忽然三团雾气一化,顷刻间出来一个长得跟我爷有几分相像的鬼魂,又有一个慈祥和蔼的黑发老太太正溺爱般的打量着我,她们想要伸手过来抚我的头,然而……
她们却掩面开始哭泣起来,我心里已经有几分相信了,可等我去牵他们的手时,这两鬼却直躲,我被爷爷突然阻止了动作。
“别碰我们,不然你会害了我们。”我也连忙摆手,我一摇头:“我怎么会害了你们?爷,这究竟是咋回事?”
我爷忽然一叹,让我二爷跟小姑婆全在一旁坐下,继而摇头道:“要不是你心口的血晶被剖开,你又陷入虚弱中,咱们爷孙几个估计还见不上面里。”
我小姑婆点点头,看着我明显想过来抱抱我,可满脸泪水却根本无法过来,只能在一边看着我哭,我这一刻甚至能体会到那种心情,看到自己心系的人就在面前,哪怕只是一个拥抱就好,明明可以抱,却不能触碰到!
二爷摇摇头,叹气道:“唉,咱们不能再浪费时间,时间一长,娃醒不过来了咋办?”
我二爷一张嘴竟然还是东北口音,这着实让我觉得奇怪,我爷终于也在此刻有些缓过劲儿来,他说道:“晨娃,爷得跟你说个事,而这事,则是当时关乎你太爷爷的,现在,也事关咱们的事。”
我点点头,倾听着梦里我爷爷讲的故事。
“1934年,你太爷爷那会在营口给地主家做木工活,其实就是个扛长工的,可那年,天老下雨,木头泡的发胀,干不成活计,地主又不给管饱饭,无奈,他也只能是饥一顿餐一顿,却从来没饱过,唉,那年辰饿死了多数人,也就是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侧耳倾听着我爷的讲述,老爷子一叹气,接着说道:“接连暴雨数月,江河涨水,就连海水都给倒灌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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