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刚醒,头晕晕的,这武大又在编排她什么?不过,怎么说呢,这也情有可原,比如说本来将军只有武大这么一个贴身士卫,现在多了一个她,要是她,说不定比武大的言语还要过激,唉,谁让咱将军这么秀色可餐?
“他中的是情蛊咒!”武大适才只说对了一半,祁广凌向武大解释,传说中的情蛊咒!这不是一般的蛊毒,也不是一般的咒语,在没有了解清楚之前,他不想月翩翩死,既因为这个施情蛊咒的人,也因为翩翩身上的玉符。知道武大想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一个脑袋怕是不够他用了,这几天为了应付这小儿,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了,忍不住想要翻眼的冲动,祁大将军还是白了武大一眼。
“……”中毒了不起啊?将军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啊。武大一时怔愣,当然怔愣的还有偷偷瞄着将军的月翩翩,要不要这么销,魂啊,连翻白眼都这么媚。月翩翩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东君主。为嘛有时候祁大将军偶然的小动作会这么叫人心跳加速,也许是面具的魅力,比东君主丝毫也不逊色的说。说你媚你就媚,不媚也媚啊!
“咳、咳……”若不是晚来风大,祁将军似乎受凉很深干咳两声,这二人不知道还要石化多久。一听这两声咳,武大就又气了,“兀那小儿,这都怪你!还不快些服伺将军就寝!”
“服伺将军就……就寝啊,吓我一跳……好在不是待寝……”月翩翩先是听到就寝二字弹跳了起来,慢慢地明白就寝与侍寝的本质区别后,拍着胸口,小声嘀咕,却一抬头看到祁大将军似笑非笑,似玩味似冷冽的眼神。
武大便要去扶祁大将军,“将军,武大斗胆,请你不要再管这小儿死活!上次你受伤未愈,今夜又为他……他中毒是他的事情,皇上既然派他来,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死,莫不是皇上知道……所以,故意……”
武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枉你一介剑侠,干嘛说话如此这般,叫人听不明白,更加听得不爽,抬眼处,只见武大与祁大将军打着哑迷般的对视,干嘛让她一个人局外呀,不公平!莫非武大跟祁大将军是……翩翩脑子里混乱了……
“他中的情蛊咒并不是皇兄下的,你休要多想了!”祁广凌深知武大护主心切,不由摇了摇头,让他宽心。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情蛊咒?”月翩翩此时才捞到对白,好奇宝宝般地扯住祁大将军的袖子,以他素来洁癖之好,初步估计这袍子也就今天一晚的寿命了,明天,彻底扔掉。
“一眼便知,何须……”余下的话,祁广凌突然就顿住了,只以犀利的眼神冷凝着月翩翩,似乎在看他的反应,又似乎在懊恼适才不经意出口的话。
“一眼便知?那你与东君主谁厉害?话说他想要我的玉符……”月翩翩从胸口费力地掏呀掏地掏出来一枚精巧的玉符吊坠,还带着体温,就要往祁广凌手中递,“其实吧,他要是不那么骗我,欺负我,给他也无所谓,这玉符本来也不是我的。想想初见面时,你也问过我玉符从何而来,想必也是十分喜欢它的,如果你也能治好我的蛊毒,我便把这玉坠送于你可好?毕竟咱俩要熟点!哈哈!”
谁和你熟啦!
“下山时,师父可怜我,说我有了玉符,东君主就会一心一意为我治疗蛊毒了,可是虽然他好看得象个妖,我也喜欢他妖里妖气的,但是他会为了我放弃整个森林吗?如果只是为了玉符,我才不稀罕跟他在一起呢,虽然我本姓色,但毕竟我要的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嘛……你见过他吗,偷偷告诉你喔,我真的很喜欢他的眼睛,会说话,而且从那眼睛里说出来的话都是妖里妖气的呢,可是萌死人了,偷偷再跟你说喔……”月翩翩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挤到祁广凌身上,“……我……我……嘿嘿,算啦……”翩翩突然就捂住了黑红的脸,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啦,偷偷地埋在心里,心悸又颤抖,有傻笑的冲动,但与爱无关,只是,人对美的东西的一种向往与追求,或者叫女孩子的公主白日梦。
——但是他会为了我放弃整个森林吗?如果只是为了玉符,我才不稀罕跟他在一起呢,虽然我本姓色,但毕竟我要的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嘛…………在月翩翩看来这是十分正常的想法,却在祁广凌的心里掀起了淘天巨浪,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认真又悲怆地地看向翩翩,这是一个惊悟,一个月翩翩所给予的惊悟。原来,原来如此……
没有觉察到祁广凌的别样,月翩翩仍沉醉在那一晚与东君主混乱而美好的双修中。
“我……我想亲他……”这句话,是翩翩的心里话,她没有色胆说出来,黑不溜秋的大眼盯着祁广凌面具下的眼,一阵羞涩的幻想,惊呆的只有祁广凌。
祁广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继续呆在这个地方,跟他保持着这种亲密姿势,他更不知道,怎么就跟月翩翩心意相通了,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看懂了月翩翩的话外之音,感知到月翩翩说想要亲东君主时还是大大地惊愕与八卦了一把,附带着浑身害怕地一抖,不知道被这黑胖子亲一口会怎么样,他好替东君主担忧……
“我真的很想亲他的眼睛喔……”月翩翩几似要贴到怔忡很久,僵硬很久,石化很久的祁大将军面具上,心里那般地想着,再定定地看了祁广凌的眼,虽然面具下看不真切,那目光却犹似月色朦胧啊朦胧,醉人啊醉人,月翩翩终于忍不住伸出了魔爪,“其实吧,你的眼睛也好美呢,我,我好想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