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被近在咫尺的炙热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眸色清冷遥遥而望,此情此景,又有什么必要?转身离去时,月翩翩的心中一时又有几分怅然。
“将军!”帐外侍从见月翩翩面有倦色,忙侧身行礼,掀开厚重的营帐门帘。
“嗯!”月翩翩微一点头,沉声交待,“今日困乏,任何人勿扰!”
“是!”拨亮油灯,侍从恭敬一揖而去。
斜靠在床沿上,月翩翩心思淡漠,正倦然阖目间,帐外侍从佩刀的出鞘声划过夜空,冷声低喝,“陈副将,将军有令,不得相扰!若有事待天明……”话未说完就听他,“呃——”地一声闷哼倒地。
“翩翩……”陈擎岳掀开营帐的瞬间已被月翩翩的剑抵住了颈脖。
“大胆!”这个人实在可恶,他当他是谁?还是那个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大师兄?!不耐烦地怒斥,月翩翩的剑毫不留情地在他的锁骨处划下一道血痕。
“再不能原谅了吗?可否容我片刻解释?介时,任你处置!”他无视着细长的血口,负罪、悔恨、落寞伴着朦胧的情意在那双漂亮的凤眸中流动,升起的茫茫水雾,冰凉却感伤……
“不行!”月翩翩无心欣赏他的作戏,冷恨地道:“你的任何解释我都会把它当作你的遗言!”
陈擎岳的脸色一僵,闭上眼,“如果时间倒退……”
“可是——没有如果!”月翩翩冷然扬眉。
陈擎岳深吸了一口气,绝望中带着几许期盼,墨色的双眸清亮而多情,“我……只是想来问你一句,你……你有没有……”
“没有!”月翩翩斩钉截铁地截去他的话,眸中鹰鸷一闪。或者在没有霁君出现之前,曾经幻想过吧,但是也仅是幻想,是少女怀春的梦想罢了。
陈擎岳颓然,“原想着,只为……能伴在你的左右……”突然脸色异样,背过身后,一口鲜血便那么毫无预警地吐出,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月翩翩眉色一怔,有心想要扶他一把,却又顿住,试问这世上,谁可以伤到茅山第一士?怕是苦肉计也不一定。
月翩翩突然觉得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戏子,为了我吗?愧不敢当!狠狠道:“何德何能,翩翩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你可明白?”收回剑,月翩翩用手背弹弹他的胸口,戏谑道:“真是很奇怪,翩翩印象中,从来都是被大师兄你嫌弃厌恶的份,什么时候倒关心垂青起我来,是从翩翩真颜恢复之时吗?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翩翩……”陈擎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紧咬住牙根,青筋暴起,伸手想要捉住月翩翩。
“你不配这样唤我,永远!我们现在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我,现在是你的将军,你的上司!”月翩翩冷凝着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在月翩翩犀利的目光下,他的手变得尴尬僵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