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牡丹仙君

些微的红晕。

    “啊——”他面色微僵，毫无防备下，月翩翩又迅速拨出透胸而过的利剑，令他血溅当场。但是他非但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不管不顾自己，只是那样看着月翩翩，恍如隔世，“是不是你，翩翩……是你吗？一定是你，为什么偷偷介入别人的身体……”

    大量的鲜血立刻从他的胸口“啵、啵”涌出，疼痛令他的剑眉紧蹙，俊逸的脸上青筋暴起，颤抖地伸手从袖内取了张帕子捂到胸口，喘息未定，“快……快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会……有危险！”

    月翩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再抬头看祁广凌，微有愕然，未料他在此生命悠关之时仍对她说出如此关心的话语，斜握着剑柄惶然地怔忡在原地。眸子紧盯着他手中的香帕，那……那好象是她曾经所绣的丑鸭戏水图……

    “这帕子……”月翩翩狐疑地仔细辨别着那张被他按在胸口的锦帕，“你从何得来？”

    他已气喘吁吁，手臂僵直，想要捏紧帕子时被月翩翩一把截获，这……这应该是她赠给霁君的……

    祁广凌扯出一个僵硬无奈的微笑，俊容微泛着可疑的红晕，拗不过月翩翩，他仍不舍地握住帕子的一角道：“这……”再次咳喘，突然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自他的喉中溢出，嘴角处已难再控制地渗出涓涓血迹。月翩翩的祈月剑慢慢滑下，有一种莫名的痛、无奈，甚至是一种悲伤、歉疚的悸动，漫漫腾升，将月翩翩缠绕，迷漫……挣也挣不脱……

    这时月翩翩才惊觉适才自己重重地伤了他，脑中轰鸣，引诱着她再补他一剑——以他的修为，一剑穿心亦未必会死，月翩翩，你还在等什么……月翩翩眉睫一紧，瞳孔猛地一缩……

    一时犹豫为难，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月翩翩祈月剑握紧又放下，放下又再次握紧。

    “翩翩……我的小儿……”帕子上粘满了他的鲜血，与月翩翩的手一同被他紧捂在胸口，痛苦、抽搐中，他依然站得很挺拨，“……傻翩翩……难道非要爷打你的小屁股，你才会清醒一点吗？”他握紧拳头撑在林间树杆上，额上大颗的汗珠纷落，眉目间痛楚异常却又夹杂着无比的欣喜与激动。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月色正好，清晰却不绚亮，月翩翩乍一闻言，只觉得犹如电击，他说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他真的是她的霁君，真的是！盯着他的脸庞，额中再无黑色的牡丹旋动，整个脸庞清爽柔和，眼波蕴含着无比的深情，全身再无邪孽气息，而是满满的芳香扑鼻。月翩翩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张开眼时，眸中的世界犹如婴儿新生，伸手想去抚摸祁广凌的脸，却被他一把紧勒入怀中，交颈相拥，死死相依，“是不是你，翩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被迫吃下神龙墨珠，恢复了人形，但竟然忘记了你……醒来的我，总是好着急，象是丢掉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直到遇见了你。冥冥中总是觉得我们之间有许多故事，而你总是把我当仇人，彼此相逢不相识，我好害怕……现在好了，我全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翩翩，再也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