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的场景实在太揪心了,这份揪心简直令她无法承担。
“欣妍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会让你好起来,我发誓,我真的发誓!”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慢慢的,却在每个人心头回荡……。
“子健,你千万,你千万要救欣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刘冠雄一把拉住张子健,跪在他面前就要磕头。
“叔叔,您别这样,别这样!”张子健拉着对方,刘晔也跑过去将刘冠雄拉起来。
“叔叔您放心,我会的,我一定会让欣妍好起来!”张子健说完这句话,回头深深看了躺在床上刘欣妍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门轻轻关上……。
张子健走到另一个房间,圆静看见他进来,立刻站起来注意到张子健脸上的鲜血愣了一下。
张子健勉强的笑了笑,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结果圆静递过的毛巾,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
盘膝在蒲团上的济世大师,怀中有一颗五色珠子,悬空不停旋转,同时一丝丝白色,从济世大师体内溢出,进入到五色神珠内。
微微睁开眼睛,脸上的灰白之气减少了很多,不过眉宇之间还有一层淡淡的黑气。
“善哉,善哉,张檀越为我等所累,实在内疚!”济世大师双掌合十慢慢说道。
“大师不必这么说,要不是您用宏大佛法封闭内子五识和心脉,恐怕后果更不堪设想!”张子健笑了笑说道,只不过这笑容里都是浓浓的苦涩。
“嗨,说也惭愧,张檀越内子因为救老衲,横遭此祸,嗨,老衲真是……”
“大师快别这样说,如果不是大师施以援手,内子此刻已经撒手人寰了!”张子健急忙说道。
“张檀越事由我等而起,有什么要求或者能帮上忙尽管说!”济世大师说道。
“大师,内子遇袭还有偷舍利子都是同一批人,我想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请大师为我指点方向!”张子健看着济世大师说到。
“理所应当!”济世大师点点头,右手抬起做拈花状。
“师傅您……”圆静急忙出言阻止。
济世大师看了圆静一眼,“一切智无所畏、漏尽无所畏、说障道无所畏和说尽苦道无所畏。此外,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能令众生离于怖畏,故又称‘施无畏菩萨’,我等应有无畏的气概,才能早日正道!”
圆静听完这句话,轻轻叹口气,“师傅您已损耗两年阳寿动用慧眼通查看过一次舍利子,而您此刻身受重伤,如果再次动用慧眼通,我怕,我怕……”
张子健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顿时说道,“大师切不可因为此事损耗阳寿,我再换别的方法调查吧!”
“呵呵,痴儿,你们都是痴儿,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心是一,身是二,此肉身不过是付臭皮囊,观自在于心就好!圆静替为师护法!”济世大师说完这句话,眼睛微微闭住。
圆静盘膝坐在旁边,眼中充满了无奈,嘴里开始念动佛号,张子健也盘膝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佛号声开始低不可闻,逐渐变得高亢起来,五色神珠开始不停变换着色彩,最后猛然发出金色光芒,将整个屋子照的透亮。
济世大师身后出现一尊普贤菩萨的法相,面相如满月童子,头戴五佛顶冠,右手持金刚杵,左手持召集金刚铃,坐千叶宝莲华,华下有白象王。
眼睛微闭,房间中充满异香,似有无数念诵经文之声,不停地回荡。
一道佛光笼罩于整间房,普贤菩萨慢慢睁开眼睛,也就在一瞬间,张子健脑海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着,似喜悦,似难过,似悲苦,似欢愉,似恐惧,人生诸般滋味,似在弹指一挥间,皆从心间流过。
圆静诧异的张大嘴,因为他看见张子健身上也散发出一团金光,而且金光不停地放大,而且这金光不停旋转,最后变成一个金球,围绕着张子健身体不停转动。
菩萨法相左手慢慢抬起,虚指一弹,一团小小的金光没入金球中,金球旋即又化为金光,慢慢隐入到张子健身体。
圆静看得分明,在那小团金光中,有无数细小的梵文在翻转不停。
菩萨普萨法相渐渐消失,房间金光开始减退,过了一会儿金光隐没,济世大师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张子健说道,“张檀越,有道是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果然佛祖舍利子还需要你来找,明天一早东北方,圆静你也同去!”
“多谢大师!”张子健急忙说道。
“无妨,你内子的事情我会用佛法加持,张檀越不必担心!”济世大师慢慢说道。
张子健听到这句话面露喜色,心中更加踏实了。
济世大师说完这句话,微微闭上了眼睛,眉宇间的黑气似乎比刚才浓了一些,张子健知道慧眼通消耗了不少济世大师的精力,急忙告辞出来。
出了门,发现圆静跟在自己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张子健有些奇怪地问道。
“师傅让我跟着你!”圆静似乎对张子健还有抵触情绪,语气硬硬的说道。
“你……”张子健看了看圆静说道,“算了,你既然想跟那就跟着吧!”说完向着外面走去。
圆静亦步亦趋跟着,似乎怕一停脚,张子健就像五鼓鸡鸣的野鬼,消失的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