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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明听说是这事后,气得哼哼说:“孔达人这么一个老淫混,竟然会惹上老子。哼,过了这事,看老子怎么来收拾他。还有我们家这个臭小子,我也得好好教训他才行。”
“老吴,你别急。也许,事情不会如我们想象得那么糟哩。”何文秀舍不得儿子受罚,连忙劝解说。
“你呀,你呀,就是知道护着这小子。慈母多败子,有你生气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你哩。”吴启明连连拍打着沙发扶手。
吴雷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家,听到父母的提问以后,乐得在客厅中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笑死人喽,笑死人喽。孔达人那条老狗,想给我妈挖坑。哈哈,又要白忙活一回啦。”
何文秀看到儿子乐得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松。脸上虽然露出笑容,口中却仍然嗔怪道:“小雷,是不是皮痒啦!好好回答妈妈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管他挖什么样的坑,都没有用。”吴雷不屑地回答说。
吴启明眼睛一瞪说:“让你回答问题,你就直截了当地说话。什么放心不放心的,难道老子还要你来指教吗?”
吴雷把舌头一伸,乖乖巧巧的把‘帝豪夜总会’转让给别人的事情,从前到后介绍了一遍。到了最后,还拍拍妈妈的手说:“妈妈,别担心,你这个常委算是铁板上钉了钉子喽。”
吴启明听到是这么一番经过,也算是放下了心。他满意地点头说:“呃,不错,你这小子总算是办了一件有头脑的事情。”
“咦,小雷呵,这事情有点不对呀。你这个‘帝豪夜总会’办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转让的呢?”何文秀是女人,又是做组织工作的人,当然要比自己的老公细心上一些。
这话一说,也提醒了吴启明。对呀,为什么经营得好好的‘帝豪夜总会’,突然会要把一只下蛋的金鸡转让给别人呢?
“快说,再吞吞吐吐的说话,军法伺候。”吴启明的眼睛又圆了起来,立即进行威胁说。
吴雷一看不妙,如果说再有拖延的话,很有可能会让皮肉受苦。他连忙招供说:“这事是小天给我提的醒。”
小天!听到是任笑天给自己儿子支的招,吴启明夫妇算是明白了过来。任老的孙子就是不一般,虽然没有官场的经历,这样一种眼力,就不是自己那只知道赚钱的儿子可比的。
“小雷,从今往后,你要多盯着小天一点。他的舅舅离开了江淮,我们就是他的亲人。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及时向我和你妈妈报告。”吴启明很郑重的关照说。
吴雷听到自己老爸的关照,当然是连连点头。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父母亲的脸色会这么沉重?妈妈进了常委,想要帮上小天这么一种级别干部的忙,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难道真的会有人吃了豹子胆,想要找小天的麻烦!
远在海滨的任笑天,并不知道省城官场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当然也就更不知道许多大人物在动脑筋,在为自己这个处于最低层的派出所长而费尽心机。
他从刘丹丹那儿回来之后,发现派出所里的一切工作都很正常。昨天那种风雨压城城欲摧的现象,早就风飘云散,好象根本没有发生死人事件一般。
经历了几次大的震荡,特别是这一次让全所警察都给卷入进去的死人事件之后,全所警察都认同了任笑天,觉得这是一个能与之祸福共享的领导。人心齐,泰山移,所里的工作当然都走上了轨道。大家各忙各的活,根本用不着任笑天这个所长再来唠叨。
只要不发生大的突发性事件,派出所的工作就是这样,悠闲自在得很。此时的任笑天,坐在办公室里晃悠着两腿,一边品尝着从老特务那儿顺来的‘碧螺春’茶,一边翻阅着自己读研究生的课本。
周厅长给自己创造了这么一个深造的机会,自己可不能把他给白白浪费掉。那些二世祖有个好爸爸,咱这农家孩子什么都没有,一切就靠自己努力。呃,这文凭就是日后仕途上有所发展的敲门砖噢。
时间要抓紧抓好才对,刚才已经浪费了好大一会时间,都是为了程学进那货。他从外边听到了消息,说是电视台的危台长马上中风,出了大洋相。这样的事情,也值得跑过来说。嘿嘿,想不到胡老二做事,还不是一般的促狭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