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在夜晚时分,也照样无法避让。各位乡亲,你们处于同样情况时,能避得开树枝的碰撞吗?”
任笑天悠扬顿挫的介绍,让大家听得如醉如痴。有人点头,有人叹息,就是没有人提出质疑。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一旦点破之后,没有丝毫玄虚之处。
道理是讲给说理的人听的,碰上了不准备讲理的人,也等于是废话。时间不长,广场上又响起了‘嗡嗡’声,而且是越来越响。任笑天的目光,在人群当中穿梭了一遍。所到之处,对上眼的人都会感觉到寒意逼人,纷纷避让不及。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的人存在疑惑,还有的人,根本就不想听。我奉劝大家一句,是真心想为死者讨上一个公道的人,就请耐心听我说下去。有疑义的地方,我们还可以探讨。我也请你们注意一下自己的身旁,是不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有只是想闹事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人,我也不要求你们做什么,只是拉开一点距离就行。”任笑天的话,有情有理,也具备可操作性。
片刻之间,人群中又立即产生了分化。董海生、董思海和顾老大、顾瘸子,还有施家兄弟都被孤立了出来。这几个人见势不妙,只好乖乖地缩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好,我把招呼打在前面,如果有谁想要借题发挥,煽动闹事,可不要怪我认不得人。”任笑天再次震慑了一句,这才言归正传:“一个人吊在树枝上,生死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即使想要后悔,也是无法挽救。所以说,我劝大家千万莫动轻生的念头。”
有人想笑,却又因为场合不对,赶忙捂住了嘴。
“死人重,死人重,这是人们平时形容物体重量的说法。这告诉我们什么?就是尸体的重量,要比正常的活人要重上一点。加之,树枝本身也是具备一定的弹力。随着尸体的逐渐下坠,树枝也在下垂。这就造成了董月英的足尖虚点地面的情形。
这不奇怪,在非正常死亡案件中,甚至于发生过人体接触地面,却仍然死亡的案例。因为自缢的人,在接触绳索的一刹那间,就已经昏迷,当然无法自救。”任笑天的解释,虽然很有道理,不少人还是在摇头。就连李瘸子也在啧嘴。
“有人可能要问,你姓任的说了这么多,都是说的董月英自杀。可你凭什么来说董月英是自杀的呢?是呵,放在我身上,也会这么想。这个问题不解决,你姓任的刚才说的话,统统都是废话。”任笑天的话,换来了一片笑声。
死者的亲属,到是很信服的在点头。这个任区长说话在情在理哇。有了他的出场,自家的孩子不会吃亏白死的。
“熊所长,有请证人上场。”任笑天把话说完,就坐了下来,抓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刘少兵见状,赶忙递了一根香烟过来。
“我是东来镇悦来旅社的老板,叫江丛斌。我们家的旅社开得小,只有四个房间。”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走到了场地中间,给大家介绍说:“大前天下午,有个叫董月英的姑娘,到我家来住宿。这姑娘很伤心,伏在房间里哭了好长时间。
为这事,我家老婆子还劝了好大一会。这姑娘住到了前天下午,才离开我家。一直到了昨天下午,警察找到了我家门上,我才知道姑娘已经死了,唉,多好的一个孩子。”
听到这里,董月英的妈妈已经在放声大哭。难怪她此时如此伤心,自从女儿出走之后,这才是得到的第一个准确消息。
江丛斌等到哭声稍止,又介绍说:“因为客人不多,姑娘走了以后,房间也没有打扫。警察来的时候,一切都是原样未动。警察在桌子上找到一份写了一半的信,还有写信用的纸。另外,还在字篓里找到几张纸。”
“我是江老板的邻居,叫江小丫。大前天晚上,我到他家去串门。正好他家要给住在房间的客人送晚饭,就是一碗白粥,再加一碟咸菜。我就帮着端了过去,看到那个姑娘在房间里写写撕撕,撕撕写写,还在不停地哭。当时我劝了两句,就把粥碗丢在了桌子上。”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嫂,说话到也干净利落。
在场的人,都已经听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董月英离开人间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在东来镇悦来旅社度过。这个失恋的女孩子不但是很伤心,还在写遗书。接下来的疑问,就是董月英写了一些什么?外行都能知道,遗书是决定死因的关键所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