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一听,这可是一个大麻烦。总是说法不责众,就是因为人数多了就不好处理。也就是为了这样的原因,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敢于铤而走险。如果这一次不好好处理,今后还会有人这么干。如果处理得过重,又会造成不好的社会反响。
眼目下,又到了传统意义上的春节。如果在这个敏感的时间,一下子处理这么多的人,很有可能会产生很大的负面效应哩。
“说说看,你们是什么意见?”任笑天瞎了一下眼睛,又把球给踢了回去。
听到任笑天的问话,熊克如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谁让人家官比自己大的哩!
‘咳、咳’,他先清了一下喉咙,然后才开口说:“从法律上来说,象施瞎子那种在幕后操纵、挑唆的为首分子,进行从严打击,一点也没有问题。还有那些作恶多端的骨干力量,也要加重处罚。麻烦的事情,是那些跟在后面起哄闹事的人。处罚吧,人太多。不处罚吧,又不能从中吸取教训。”
“这样的人,一共有多少?”
“嘿嘿,也不是太多,只有217人。”熊克如苦笑了一声。
听到有这么多的人,任笑天也吃了一惊。这样一个数据,就是自己想要处罚,报到市警察局去,也没有领导肯批下来。再说,已经到了要过年的时间。按照正常情况,已经关到拘留所的人,也要放回家过年,哪能再把这么多的人,送到拘留所去!
面对这样左右为难的情形,任笑天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他只好先让熊克如到小学那边去等着,自己和冷委员、郁主任交换、安排一些急等要办的事情以后,再赶过去研究、落实处理意见。
说起来是很快就赶过去,当任笑天把急办的事情都办完的时候,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任笑天摇了摇头,只好先吃了饭,再去熊克如那儿商量对策。任笑天并不知道,就自己回到灞桥的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民间的议论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听说了吧,任区长回来了。就连全镇长,也被他从省检察院给救了回来。”
“早就知道喽,这个姓任的是个杀神下凡。他不管是到哪儿,都是要血流成河。听说他这次到省城去,又把人家一个副处级的局长给捣鼓到了监狱里。”
“呵呵,这下子那些打砸抢的人,没有指望了吧。你们看,任区长到了家,一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
对任笑天从省城返回消息最为敏感的人,要数那些参加‘打砸抢’的人,还有他们的家属。在这之前,他们一直是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根本不把这事给放到心上。再加上全慕文下落不明,任笑天又杳无音信,更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
如果说,他们在任笑天返回灞桥之前的心态,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张扬。到了此时此刻,则可以用惶惶不可终日来加以形容。任笑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杀星来看待。
就连‘灞桥三害’那样的人物,在任笑天的手下都走不过三招。这些只是贪图小利的平民百姓,又怎么能来对抗任笑天的威势?不少的人家在后悔,当初不应该参加起哄闹事。也有人家在敬香求菩萨,哀求菩萨能够保佑家人度过眼前这一关。
就连和任笑天有点关系的人家,象卢大海、顾之彤和董小军这些人的家中,也都是聚集了不少来疏通关系的人。
要说眼前的这个麻烦,都是卢长富给惹出来的。卢大海自己的心思都愁不完,哪儿肯多这种事。
顾之彤和董小军这两个年轻人,本来就是任笑天的铁杆粉丝。对于上门求情的人,当然不会有好脸色。回答的话,也如同是丢在雪地上的馒头一个样,硬嘣嘣的不让人转弯:“你们早干什么去啦?任区长这样的大好人,会是贪图钱财的人吗?就是处罚了你们家的人,也是活该。”
吃完中饭之后的任笑天,也顾不上休息。他知道熊克如正急等着自己给拿定主意哩,和胡老二交待了几句话之后,就和郁文远一道步行前往镇区小学。
小学设在镇区的东首,这一路走去,任笑天注意得到,不时有人越过自己,也往小学的方向走去。时不时的还有人主动打起了招呼:“任区长,你回来啦。”“任区长,你这是去小学吧。”
任笑天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是怎么的啦,怎么才几天时间不见,灞桥的老百姓都变得这么有文化嘞?不但是多礼,而且对自己的行踪猜测得如此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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